第二天,田玉瑩就美滋滋地打出來了電話:“那家伙一大早就來店里看我,幸好我來的比較早,正打掃衛生呢,他也沒有多待,就走了。”
“你再堅持兩天。”楊辰鼓勵道,干壞事的人心眼都多,但讓楊辰不理解的是,周天喜傻了?刻意去恐嚇自己。
他應該知道這種方法是嚇不到自己的。
到了中午,晉懷安過來向楊辰匯報結果,衣服也換回來了,開著車來的,進門就先給自己倒了杯水:“騎了兩天自行車,腿跟不是自己的似的。”
坐下來之后,開始自己夸獎自己:“我沒敢直接去,繞了兩個村才去的七里臺,本來打算找他們的村支書或村主任,結果后來聽說電話是一個小組長在管著,他就住在大隊,我就借口有急事要給家里打電話,去大隊找他了。”
“搭上一盒煙不說,說看他一個人估計也沒地吃飯,就拉他去外面吃了頓,又搭上一瓶酒,我還在想怎么問能夠不暴露,人家直接來一句,你是來打聽什么事的嗎?有什么事只管問,能說的一定說,不能說的問也不會說。”
“直接把我弄懵了,白鋪墊那么久。”
晉懷安一向自詡精明,想不到這次在一個農村老頭面前栽了跟頭。
“然后呢?”楊辰并不生氣,想打聽消息還不暴露目的,本身就難度很高,別把任何人當傻子,這一向是楊辰的準則。
一個人所能擁有的優勢,只有認知差、信息差,智商上幾乎沒有太大差別。
一個農村老頭,人家是見識少,不代表就不聰明,何況現在有電視,多看看電視,對外界也不會毫無認知。
你要說以前的農村人,大字不識兩個,出門最遠的地方是鄉里的大集,見過的人基本上都在村里,他再聰明,也聰明不到那去,因為見識太少。
秀才不出門,便知天下事,那是因為他會看書。
而農村人,唯一能接觸到的教育是戲文。
歷朝歷代,對于民眾的方針都是愚民政策,因為愚民容易管理,即使出現反賊,造成的傷害也不會太大,遍觀歷史,真正農民起義成功的有幾個。
見識決定了你能走多遠。
就是歐美,也是采用快樂教育的方式愚民,然后自己家里的孩子進行精英教育,然后你想進入知名校園,必須拿到推薦信,以此來維持階級。
但謊言說多了,自己都容易信,更何況孩子們呢,為什么人家都是快樂教育,下午三點就放學,到我這就得頭懸梁錐刺股呢,叛反心理上來后,同性、抽葉、暴力等行為就可以理解了。
只有新華夏,是真正的開啟民智,確保了大多數人都能接受同一檔次的教育,你要說你不想受苦,不想努力,那沒辦法。
“那老頭有個電話記錄本,回去一翻就找到了,那個電話是打給村里的老郝家的,雖然打電話的人沒說是誰,但他知道是老郝家的兒子。”晉懷安見楊辰有點著急,不敢再賣關子,接著說道。
“老郝家的兒子,以前在縣水泥廠是保安主任,在村里也算一號人物,在廠里跟人吵架把人打了個半死,然后就跑了,幾年了,都沒回來。”
“老郝頭還有個女兒,年齡很大了,還沒結婚,也不回村里,但村里人見過她領過一個孩子,都傳言說她在給有錢人當小老婆,那次打過電話后,老郝頭的媳婦就急匆匆地走了,應該是去伺候女兒坐月子去了。”
晉懷安一氣說完,這才松了口氣。
這是個暴力人物,所以才打電話恐嚇楊辰。
應該是在縣水泥廠內部,有一個準備謀取縣水泥廠的小團伙,地位不同,分工也不同,有了周天喜,就有郝。
“他叫郝什么?”楊辰問道。
“他叫郝明秀,他妹妹叫郝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