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藺春林又分別問了楊辰對腐敗、信訪、社會治安等方面的看法(不敢多寫了),只是在說到民生情況時,楊辰向藺春林詳細描述了目前農村的情況。
比起以前吃不飽穿不暖,現在當然是好多了,但是農業稅和統籌提留卻成了農民身上的巨大負擔。
因為鄉村兩級的干部越來越多,各項開支也越來越大,糧食的產量增長卻是固定的,農民的負擔自然就越來越重。
除非是農民有其它收入,或去外打工,或養殖種植什么,不然的話除去種子化肥等投入,農民們基本上不賺錢,還把一年的工夫搭進去了。
這個藺春林聽的很仔細,但是他也沒有解決的辦法,這是全國性的,除非把糧食的價格漲上去,可是城里人又該無法接受了。
“我會盡量把這個情況向上反映的,肯定不能一直這樣下去。”藺春林有些沉重地對楊辰說道。
“農民確實很累,辛苦一年,賺的錢連供孩子上學都上不起,更別說婚嫁喪病了。”楊辰確實想改變現狀,因為他知道用不了幾年,國家就會取消農業稅,但能提前的話不是更好。
靠他的力量肯定推不動這件事,就看藺春林的了。
藺春林點了點頭,覺得有機會一定要反映上去,農業可是國家的基礎,農民是國家的根本,不能等到不可收拾了再去處理。
再看楊辰的目光,多了幾分喜愛,至少這份憂國憂民的心是好的。
于是對楊辰說道:“如果有機會的話,讓你去偏遠落后地區鍛練,你愿意去嗎?”
“當然了,去的話肯定是帶常委的副職,職位不好說,也有可能讓你管統戰或宣傳,或者是政府那邊擔任副縣長。”
“當然愿意。”楊辰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
至于一女許二夫的問題,等回頭有機會了再跟領導溝通吧,反正你們說的也不是確定話。
等楊辰走了以后,藺春林回到屏風里面,里面坐著兩個人正在說話。
“剛才我們說的你們也聽到了,怎么樣?”藺春林直接問道。
“太年輕了,沒有經歷過以前的苦難,缺乏階級斗爭意識,根本就沒有這根弦,我建議讓他在下面多鍛練幾再說。”其中一個比較瘦的不太滿意地搖了搖頭。
另一個比較胖的卻說道:“你不能要求每個人思想都跟你一樣,再往下的干部都沒有階級斗爭意識,你都不用了。”
“我覺得還行,等過一段時間了,把他調到我們那吧,我好好調教調教他,是個可造之才,不能被別人拉了去了。”
三人就此敲定了楊辰的命運,接著喝了起來。
楊辰卻回到賓館睡了起來,雖然沒干什么,精神卻累的不行,還是面對大領導的提問,壓力太大了。
看樣子應該算是勉強過關。
向洪靈松詢問了領導沒有別的交待之后,楊辰又一次披星戴月,坐上了飛機。
累,正常來說,一個小干部,送禮哪用得著這樣東奔西跑,能在省里跑跑就不錯了。
但這兩個關系還都是楊辰自己發展出來的,所以維護也只能楊辰來。
回到省城后,楊辰連軸轉了兩天,才算是把該表示的表示完,對于楊辰的到來,連紹成顯得意外又覺得理所當然。
不管到時候是聽梁知博的安排去上學,還是聽藺春林的去鍛煉,反正都要離開平山縣,所以楊辰的心理也平和了許多。
然后清遠市,跑的腿都細了,趕在大年三十前,楊辰回到了下嶺鄉,開始值班。
第一站就是慰問連山水泥廠的值班人員,然后是各村的貧困黨員和孤寡老人。
班子成員們都過來跟楊辰見了一面,算是拜年吧,畢竟楊辰年齡太小,真去家里給他拜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