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21號,早上7點45分。
京城火車站。
隨著車站工作人員拿個小喇叭開始喊排隊檢票上車,之前情緒還一直比較穩(wěn)定的陳子衿突然有點小崩潰,不顧周邊的人目光,一把拉住李恒的手,十分不舍地說:
“路上注意安全,記得想我。”
“好。”
李恒同樣不舍,主動抱了抱她:“到了那邊,我給你打電話。”
“嗯。”好不容相聚,卻又要分開,這一刻,陳子衿眼眸有點濕潤。
等到兩人告別完,一旁的陳小米把一些單位開的介紹信遞給他:
“我知道你們應(yīng)該有準(zhǔn)備,不過這些到甘肅說不定有用,你們拿著當(dāng)個備份。”
英語老師確實有所準(zhǔn)備,但在陳子衿的注視下,李恒還是接了,然后道聲謝后,同英語老師和張志勇朝檢票口而去。
過了檢票口,李恒回頭同人群中的陳子衿對望一會,稍后用力揮揮手,等到陳子衿揮手回應(yīng)后,才轉(zhuǎn)身上了火車。
本以為邵市火車站的人已經(jīng)很多了,可同京城火車站的人一比,嚯!好家伙,那算個雞兒呀,什么都不算,純屬小巫見大巫了不是?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找到自己的硬臥,張志勇一坐下就蒙頭問:“恒大爺,京城去甘肅要多久?”
李恒回答說:“同邵市到京城的距離差不太多,得要20幾個小時吧。”
聽完,張志勇有氣無力地攤在了鋪位上,他性子活潑,天生坐不住,想想要在一個狹小的密閉空間呆那么久,簡直要老命了。
英語老師則不同,可能父母離婚的緣故,習(xí)慣了一個人獨處的她反而悠然自得,一路看著沿途的風(fēng)景,直到天黑了才休憩小會。
午夜時間,正睡覺的李恒被英語老師叫醒了,只見她坐在李恒鋪位邊沿,搖醒他小聲說:“醒醒。”
李恒本就沒睡死,被外物驚擾,瞬間清醒過來:“老師,怎么了?”
英語老師看眼外面,聲音再次壓低:“剛才有幾個人在這車廂反復(fù)晃蕩,感覺有些不太對勁。”
聞言,李恒不動聲色下床,在小過道上觀望一會后,果真看到了3個人在干扒手勾當(dāng),兩男一女,女的正伸手摸到一大媽包里掏東西。
看到李恒大半夜的突然出現(xiàn),三人齊齊望過來,僵持幾秒后,見李恒在原地一動不動,那女人把伸出的手縮了回來,然后和同伙離開了此車廂。
英語老師在一邊看得小心臟怦怦直跳,還把缺心眼也叫醒了,“你這樣,就不怕他們找你麻煩?”
李恒搖頭:“一般不會,就算找,也不怕。”
張志勇摸摸頭,幫腔道:“就是就是!咱們初一就是一路打過來的,怕個卵子嗬!”
被驚醒了,張志勇自告奮勇守夜,摸著一個包坐在了外邊小凳子上,眼睛四處亂瞟。
王潤文也睡不著,右手撩下頭發(fā)問他:“以前我還不明白你為什么說沒考上北大,就去中大,現(xiàn)在有些明白了,是怕被陳子衿束縛住手腳?還是除了宋妤外,另外還有喜歡的女生?”
他娘的,真是神了!
一猜集中!
但李恒當(dāng)然不能承認(rèn)啊,只是模糊說:“其實對我來講,哪里讀大學(xué)都一樣,并不影響我寫作。
我之所以不要你幫我,就是不想老師你因為我欠閨蜜人情。”
英語老師不屑道:“多大點事,有北大不上,我看你就是慫。
再說我孤家寡人一個,欠人情反而更好,能同淑恒聯(lián)系更緊密一些。”
幾次三番聽她提起余淑恒,李恒忍不住好奇問:“你閨蜜如今在哪?”
英語老師無情反問:“你問這干什么?”
李恒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