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院里面的人都不要了。
不過只是幾天,就變成了這樣。
她難受得喘不上勁兒,聲音卻被塞住了一樣,遲遲說不出來。
眼前的銀發少女,怎么就那么難呢?
苦難是她的,孤獨是她的,陰影也是她的…
可給她造成這些傷害的,正是他們這些自詡是她家人朋友的人,新研究院是,他們也是。
清昭很想哭,但是她就是哭不出來。
“別哭,這不是你的錯,也不是任何人的錯,我們之間隔著的時間太久了,久到沖淡了我們的出身,淡化了我們原本有的羈絆,直到現在,就只剩下陌生?!?
施容拿出手帕,幫眼前的人拭去臉頰上的眼淚。
施淺哽咽的笑道,“你看啊,你連推開我們都這么溫柔,溫柔到不忍心說一句難聽的話,那么溫和,卻那么堅定?!?
施容一頓,微微笑道,“離開吧,我只愿,未來的我們不會兵刃相見,今夜之后,再無三思?!?
施淺抬著頭望天,兩人之間的距離明明那么近。
卻隔得好像世界盡頭,難以觸碰到對方。
施容站在懸崖邊上,顯得十分的平靜。
施淺深呼吸,“正如你所說的,強迫她人接受自己的想法是一種精神虐待,所以我也不會勸你,但是你真的太狠了,你將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就已經完全掐滅了我想要勸你的念頭,一旦我勸你,我就成了那個惡人,我只能接受你的所思所想?!?
“三思,你真的溫柔又心狠,完全不給人反駁你的余地?!?
“我走了之后,愿你能得到真正的解脫,我們這些人,傷你傷得太深了。”
清昭看著這一幕,不忍閉上了眼睛,她腳步微動,卻終究不敢踏上前。
施容剛才說的那話太狠了。
要是真的過去,就是在違背她本身的意愿,在對她施加精神暴力跟精神虐待,成了那個導致她痛苦的劊子手。
所以她不能違背三思的話,她們也必須走。
不走,就是在增加她的痛苦。
她喃喃道,“真的,太狠了?!?
兩人還是走了,因為她們看見了沐浴在月光下的少女,收回了目光,挽起了一個笑。
是在感謝她們。
那條階梯很亮,沒有路燈,也能清楚看到,漂浮在上面的花燈很漂亮,就像身在仙境。
她們帶著睡得香甜的白白,一步一步,踏出這座山。
施容看著她們的背影,收回了目光,“二分之一的可能性,我總要為我自己身上存在著的希望,去拼一把?!?
“我知道你一定會來這里的,來之時,便是我們大戰之時?!?
“來吧谷玉津,我已經做好準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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