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形單影只的人。”
不懷好意的女人離得這樣近,她的面龐反倒有些朦朧:“你想誰為你駐足?”
枕越對此,只有一種回應:“如你所說,我并不想錯認什么情感。”
今夕輕笑一聲,又將注意重新放在這個故事上:“然后呢?”
枕越搖頭:“沒有然后了。”
“一段露水紅顏,最后,男人殺了女人。”
今夕:“你講故事的手法太糟糕了些。”
凜凜弦音輕而緩,今夕不免置身那場不為人知的記憶。
她對他這句“若能學會,我就放你走”感到好笑。
學會了,才是有鬼吧。
她在枕越的指導下,指尖挑動,帶起一陣弦音:“公子就這么放心我?”
枕越聽著音,在斷斷續續的間隙中,毫不留情地道出又一個事實:“你太弱了。”
今夕笑了笑,半晌,指尖從弦上收回:“公子,我學不會。”
枕越:“可它和你的命息息相關。”
今夕:“是啊,實際上我不喜歡這東西,只是因為有權力的人喜歡,我就必須學會它。”
“所以啊,公子。”她湊近男人面前,目光里流過一絲野心,不多不少,“我想往上爬。”
枕越平靜地看著她的雙眼,不為所動:“你并沒有讓我看到你的價值。”
今夕不斂笑意:“今日坐在這的人,是我,不就是我的價值么?”
“所以,你現在又多了一個讓我殺掉你的理由。”枕越垂下頭,“你為什么脫穎而出?”
今夕伸手,拿起他方才放在一旁的短笛:“這不是我的。”
枕越面上沒什么反應。
今夕開口,如輕緩的弦音浮起:“是燈下醉里,那個叫若楓的女人的,而她,又是奚段的人。”
枕越微笑:“這確是叫我意外。”
今夕道:“所以啊,公子,我還會更叫你意外的。”
枕越道:“比如,連一支曲都學不會,這是你的價值?”
今夕不惱:“有價值的,不在琵琶,而在人。”
枕越輕笑:“是在人,但不是空有一張臉的人。”
今夕:“公子,人不該輕敵。”
枕越不緊不慢地追究一個問題:“半月之前,你無故出城。”
“是啊,我遇到了薄情郎,負心漢。”今夕輕嘆,一字一句說道,“我想把他們都殺光。”
卻不知哪里引起了枕越的笑意。
他說:“你殺不完。”
“殺不完……”今夕重復一聲,輕輕低下頭。
懷里的琵琶毫無溫度,她撫摸著弦,漫不經心地掃動。彈得人生澀,卻藏著莫名的力量一般,弦音一個接著一個鳴動。
回蕩在雨夜的軒室。
“我不喜歡一個人難過。”
失落的月光,形單影只的人,卻不僅僅是形單影只,她的偏執如暗涌,在這令人易生錯覺的夜里,為她綻開最大的魅力。
枕越說:“兩個消息告訴你。”
“好消息是,你今天不必死了。”
“壞消息是,你想往上爬,太早了些。”
夜雨不曾止息,濕冷的風裹挾著花香,探進窗內。
獨身一人的軒室,今夕緩緩走至窗前,伸手觸及枝頭一朵海棠。
被摘下的落花飄零地墜到地上,隨著地面形成溝渠的水流,緩緩流走。
她輕推虛掩的門,薄葭恰巧站在門外,看著她。
今夕回之一笑:“我說過的,姑姑,我不他們為之著迷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