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葭見身旁之人站立不安,一把拽起她的衣袖:“你覺得,你跑得掉么?”
宋云棠惱怒地深吸一口,扭頭看她:“你什么意思?”
薄葭輕笑:“我說過,一定要讓你死。”
“城主。”說罷,她提高了一些音量,將眾人的視線轉移到這處,“還有一人,我想浮錫城有必要留意一番。”
今夕心領神會,仿佛真的是一名盡職盡責的城主:“哦?什么人,你說說吧。”
薄葭抬手,將宋云棠的衣袖抬得更高:“就是此人,前城主身邊的紅人。”
“宋大人?”
“那不是城主最信任的下屬,她有何問題?”
薄葭繼而開口:“數月前,我見此人,私帶一外人入城,我們不妨問問宋大人,那人是誰呢?”
宋云棠笑著看她:“薄葭,說話要講證據,空口無憑的,我是不是還要說你栽贓陷害?”
“證據就是……”今夕頃刻間想到了什么,一口咬死那日所見,“那人現在正藏身于城中,東巷軒室,你的居所。”
宋云棠皮笑肉不笑:“我說今夕,你這是親眼見了,還是你臆想多了出了幻覺?”
“第一眼看,我也以為我是出了幻覺。”今夕無奈搖搖頭,話鋒一轉,“不過,碰巧我還看了第二眼,第三眼,第四眼……”
“所以非常確切以及肯定,那人是逐云宗前宗主逐云。”
宋云棠一怔,鎖眉看著今夕,嘗試從她的神色中找出端倪。雖然這是事實,但她不認為今夕有機會知道這件事。
“逐云?宋大人怎么會和她扯上關系?”
“別不是看錯了,逐云宗的人出現在浮錫城早被發現了。”
“你看她那臉色,我覺得不像是假的。”
被摁在地上的姜溫言面色凝重,抬頭看著兩個爭執的女人,兀自回味今夕所言。
宋云棠緩緩呼出一口,直面今夕:“這不是證據,只是你一面之詞。”
“有道理。”今夕點點頭,“以防我冤枉好人,我們親自去宋云棠的居所找一找吧。”
“今夕!”宋云棠厲聲道,“你不要太過分了。”
雖然逐云早在那晚以后就離開了浮錫城,但她的居所也是萬萬進不得的,里面可是藏有更見不得人的術式和法陣……
今夕:“我們都知道,宋云棠曾被派去監視逐云宗數載,現在看來,真不知,究竟是誰監視誰。”
宋云棠氣極,笑了出來:“今夕,你要不要臉啊,你是忘了,你以前是誰座下弟子了?”
薄葭沒聽出個所以然,扭頭看今夕如何回話。
“我當然記得了。”今夕不以為意,“因為我也是被少主派去監視逐云宗的。”
“監視個鬼。”宋云棠斥道,“我可從沒聽說過你這號同僚。”
“那是少主保密工作做的好,況且,我確實圓滿完成了我的任務。”
說著,今夕在她問出“你完成個鬼的任務了”之后,慢條斯理的掏出了沈清客的金丹,金碧輝煌的,險些閃瞎了姜溫言的雙眼。
“今夕你說什么?”他大睜著眼看著那枚金丹上的血跡,“你說你把誰的金丹挖出來了?”
“你們宗主的啊。”今夕笑著看他。
“諸位請看,此乃沈清客沈狗的金丹。”今夕悠然解釋,“上面還沾著他的血,叫寒鴉一聞便知。”
“看吧,我不僅搞垮了少主的死敵,還帶回來這么大一個戰利品,如此還不能證明我對浮錫城的忠心?”
薄葭了然點點頭:“當然能證明,這么看,今姑娘是自己人無疑了,那么宋姑娘呢?”
宋云棠咬牙環視周遭一圈視線,密不透風,不動聲色打消了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