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那梨花就成了花苞了。前兒些個,太子殿下還跟著皇上要呢,皇上都沒舍得給,還是心疼咱們郡王妃。”皇上身邊的得寵太監周興金一臉諂媚的解釋著說。皇上揮了揮手上的紅瑪瑙佛珠串示意他下去,周興金又立馬邊笑著說“那奴才馬上給送到郡王府里去”邊退了出去。
沐垚聞言,趕緊俯下身子對皇上行了個禮,婉拒道“多謝父皇抬愛,可這樣好的東西給沐垚用,沐垚如何擔當的起,還是太子妃娘娘更能配得起的。”皇上聽聞此話,冷哼了一聲。宇文翼以為沐垚的拒絕惹惱了皇上,立馬跪下說“父皇息怒,沐垚她并非故意·····”
還未等他說完,皇上便抬抬手讓他起來,笑著說“朕并非是因為沐垚,你看你,這是生怕沐垚受了什么委屈了。”
太后拉過沐垚的手讓她跟著自己坐在炕邊,用金鳳尾玳瑁護甲撥弄著炕桌上紫金香爐里面的香灰,悠悠的說“哀家聽說今晨禮部遞來了折子,參了太子一本。說他貪戀美色,冷落正宮,專寵妾室,非太子應為之事。”
“此話從何說起?”宇文翼站起身來,微微皺起眉頭不解道。
“還不是因為昨日你大婚太子將太子妃擱置在家中,竟然帶著側妃何氏出席。實在是不成體統。”皇上的聲音中夾雜著厭惡之意,看來是真的動了氣。
宇文翼聞言拱手笑道。“父皇誤會了,昨日太子哥哥已與兒臣說過的,太子妃嫂嫂近來身體不適,所以不能出席。”
“身體不適?到底是有多不適!就算是真的不能出席,太子也完可以只身前去,何必要領著個側妃!朕看他是不喜歡朕給他選的太子妃才是,太子果然是長大了!”說著將手中的佛珠狠狠地撂在了鏤空芍藥雕花炕桌上,嘭的一聲響驚得沐垚眉心一跳。
正當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太后叫著清如姑姑走到近前,吩咐著。“你將哀家陪嫁的那只翡翠蝶釵和那對鴛鴦佩拿過來吧。”一手牽起宇文翼,一手牽起沐垚,笑著說“沐垚自六歲起便在哀家身邊長大的,你們也算是青梅竹馬。既然成了婚,就要安安心心的過日子,彼此互相體諒,互相愛護才好。”沐垚的眼中含著淚,跪在了太后娘娘的腿邊,口中喃喃著外祖母,卻無法再說出更多的話。
太后用絲絹一點點的替沐垚擦拭著眼淚,讓清如將翡翠蝶釵和鴛鴦佩遞到宇文翼的手中,扶起沐垚說“這是哀家當年出嫁之時母家給哀家的陪嫁。這么多年也一直都放在匣子里,沒有戴過,如今就給你們倆吧,一定要知道外祖母的良苦用心。”捏了捏沐垚的手,太后從來都是知道沐垚的心思的,可是生在皇家雖然看著風光,倒也有很多說不盡道不明的苦楚,只能自己慢慢地挨著,別人是無能為力的。
宇文翼和沐垚叩謝了太后和皇上便出了慈寧宮,叩拜了皇后和宇文翼的生母慤妃后才回了王府。
剛剛回到王府,就見王府的大管家趙思遠領著一眾奴才候在門口。待到將他二人迎入府門才在宇文翼的耳邊悄聲說“剛剛端王府送來了三筐柑橘,說是······”說著瞄了一眼站在身邊的沐垚,才怯怯的繼續說道“說是給王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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