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見她說了幾句說沒說出正題,氣就更不打一處來,呵斥道“哀家是問你,太子妃為何會動了胎氣,吵了什么,因為什么吵的。”
柔貴妃神色慌亂,伏在地上,正當不知如何開口才能不得罪身旁的那位寧國公夫人的時候,寧國公夫人卻按捺不住,哭訴道“太子昨夜寵幸了伺候太子妃的丫頭靖靈兒,也沒提前跟太子妃說,今天早上帶著那丫頭到太子妃這里來收拾東西,說是要將她納為侍妾。”
太后嘆了口氣,心中暗道太子妃的心胸過于狹隘,不過是一個侍妾罷了,何苦就因著這樣子的小事兒動了胎氣呢,以后太子登基,后宮佳麗三千,豈不是要氣死了。寧國公夫人見太后沒有說話,便明白她心中所想,不想女兒蒙冤,便繼續說道“娘娘不知道,這個靖靈兒前一陣子跟太子妃說想要許配人家出東宮去,太子妃知道她自幼與自己的同鄉也是遠房表哥青梅竹馬,便答應了她這個請求,也稟告過太子了,說等到下個月天氣和暖些就送她出去,結果昨夜太子喝多了,便用了強。”說到這兒太后便明白了,太子這是故意給太子妃難堪。
氣著喊道“把太子給哀家叫過來,這個沒有規矩的東西。”沐垚正愁回不上話,聽到這話,趕緊命人去請太子過來。
等了半晌,太子還不曾過來,但是臧文芷那邊的情況卻越來越不好了,給她灌下了藥不多時,被子下的血色越來越多,太醫誠惶誠恐的對太后稟告道“太子妃內心郁結,孩子已經取出來了,沒有了氣息。而且太子妃以后也難有子嗣了”
寧國公夫人聽罷,也顧不得規矩,直跑到殿內去,抱著她的女兒便哭嚎了起來,自己的命怎么那么苦呢,一個女兒為了朝廷遠嫁,一個女兒加入東宮卻沒有過過一天的安生日子。
臧文芷替她的母親拭去眼淚,一手摸了摸自己已經扁平下去的肚子,悲切的笑了。喃喃道“母親,不要難過了,沒有孩子也無所謂,我不在乎了。”
寧國公夫人哽咽著“孩子,你想哭就哭出來吧,都怪母親不好,母親當初就不該讓你嫁入東宮,何苦你受這么多的苦,母親卻什么忙都幫不上。”
“母親,這如何怪你,都是我自己,我自己不好,我就不該喜歡宇文霖,也不該吵著鬧著嫁給他。這是我自己的選擇,什么樣的后果我都要承受。”說完了這話,太子妃的目光便一直盯著門口,沐垚知道她是在等宇文霖。只能悄悄著人再去問,還告訴人說“去告訴太子,太子妃小產了,還請太子過來看望。”
此話一出,不出半柱香的功夫,太子便急急忙忙的奔過來,臉上的汗珠順著急促的步伐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他的身影出現在門口的那一刻,臧文芷蒼白的臉色扯出了一個微笑,那笑容讓沐垚心驚,心底竟有一絲不祥的預感涌了上來,只能深吸一口氣死死的壓住。
太后見到太子過來,不顧周遭的人,鳳頭拐杖狠狠的打過去,敲在了宇文霖的背上,發出一聲悶響,那拐杖是紅木做的,下半截更是鍍了一層金,這一下打過去,太子立時便跪倒在地,卻也沒有回頭,眼睛只盯著躺在床上的臧文芷。
認識她十幾年,小的時候她是活潑可愛的,總是跟在自己的身后叫著霖哥哥霖哥哥,甩都甩不掉,長大了更是清秀漂亮,婚后也會時常留露出嬌媚的樣子,她的眼中從始至終也只有自己,宇文霖從來不曾想過會有這樣的時候,如同一個隨時會破碎的布娃娃一樣沒有生氣。
臧文芷就這樣看著宇文霖,宇文霖的眼睛也沒有離開臧文芷。他似乎從婚事定了之后便再也沒有用這樣的眼神看過自己了,臧文芷想到這兒凄然的一笑,對自己的母親說“母親,您將父親請過來可以嗎?我有話對你們說。”寧國公夫人連忙說好,趕緊叫自己的丫頭回府去請寧國公過來。
寧國公夫人出去后,臧文芷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