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那夜,并沒有就此結束。荃兒與盛蕭然,淑兒與江昱豪還在府中等候著,撒一凌也備了好多的酒菜,就是為了能夠與宇文翼一同度過這成婚后的第一個年。可是,一切不隨人愿,幾個人剛剛喝了幾杯酒。趙思遠聽到宮內傳來的消息一陣驚愕,連忙跑向了漓映軒里。在這雪夜里頭上竟也染上了細密的汗珠,腳步都有些不穩,上臺階的時候更是被雪滑倒了,臉龐撞向了朱漆木門上頭的鎖頭,額頭上瞬間就劃破了一道口子,血一下子涌了出來,顯著一臉的猙獰。夏至聽到了外面的聲音連忙開了門,在這黑夜中,一股昏黃的燭光照射下,一個滿面是血的面龐赫然出現在面前,任由夏至的膽子大,也還是被唬了一跳,驚呼了一聲。
屋內的人聽到聲音,還沒反應過來,面前的燭芯兒噼啪的爆了開來,閃出了一道妖異的慌忙,淑兒的心頓時慌了起來。幾個人急急的走過來看,看到趙思遠的樣子,也都有些發懵,還沒來得及發問,趙思遠便急火火的說道“稟告王爺王妃,剛剛有人來報,端親王、靜親王與潤親王回府的時候遭人伏擊,靜親王受了重傷,而潤親王··潤親王便直接去了。”
沐垚聽到這話腦子翁的一聲,半晌沒有說出話來。淑兒更是直接癱在了江昱豪的身上,雙腿發軟到怎樣都無法站直。荃兒更是不可置信的拉住趙思遠問道“你說什么?消息準確嗎?潤親王··潤親王死了?”說出“死”這個字的時候荃兒的聲音也忍不住顫抖了起來。雖然荃兒甚少回到大閔,但是這也是每次回來都會陪著自己玩耍的哥哥們,雖然他們彼此之間爭斗過,感情也不復從前,可無論如何也不希望他們有什么事。
宇文翼的眉頭皺的緊緊的,撒一凌站在他的身后,小聲的提醒著“王爺是否要即刻進宮,想必宮里已經亂成一團了。”沐垚也點點頭,克制著自己的情緒,努力將自己的眼淚吞咽回去,說道“我陪你一同入宮。”荃兒也迫不及待的要跟著同行,所以備了馬車四個人一起向宮內走去。留在府內的人都很沉默,此時都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墨荷幫著趙思遠上藥,可是心卻不在這上頭,特別的不安定,總覺得此事蹊蹺,莫名其妙的怎么會遭遇伏擊,而且宇文晉才是朝中炙手可熱的人物,而遠離朝堂兩年多的人竟一個死了,一個重傷。
皇宮內一片寂靜,直到到了皇上的上陽宮內,才隱約聽到一絲聲響。宇文晉仿佛也受了傷,隨便讓人包扎了一下,如今立在皇上的身側,臉色極其的難看。皇上的龍塌上躺著一個人,不用想便也知道是受了重傷的宇文霖。宇文霖的臉色很是蒼白,皇上的臉色也是如此,仿佛一下子蒼老了十歲,眾太醫都圍跪在一旁,汗如雨下。
沐垚看了盛蕭然一眼,盛蕭然點點頭,拉過宇文翼說“王爺是否要向皇上諫言,我可以回去接林深與江昱豪。”宇文翼也是如此想的,點了點頭,走到皇上的身邊,看著一向背脊挺直的父親如今滿是老態,也很是難過,涌起一絲心疼,悄聲在皇上耳邊說道“父皇,義安侯認識宮外的神醫,如今是否請來。”這話一出,仿佛成了皇上的救命稻草。連忙答允道“快,快去請。”
盛蕭然也沒有耽擱,皇上的話剛一出口便讓小內監備了一匹快馬出了宮門。荃兒看著躺在那兒一動不動的宇文霖,眼淚忍不住的往下掉,又看了看自己的舅父,更是心疼,他已經年過五十了,為什么還要受這樣的苦,一個兒子死了,而另一個生死未卜。她上前一步,跪在皇上的身邊,用手牢牢的抓住的皇上的手,試圖用自己的溫度溫暖那一雙已經冰冷的仿佛凍住的人。
太后也急匆匆的趕了過來,一下子撲在宇文霖的床前,一臉憤恨的問道“到底是誰,給哀家去徹查。牽涉其中的人,一個都不能繞過。”吩咐之后便轉向了宇文霖,聲音輕柔的說道“霖兒,你睜開眼睛看看祖母好嗎?”此話一出,沐垚再也忍受不住了,靠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