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證據(jù),沐垚并未曾耽擱,急急的便讓鈺凌和鈺凌將周起押送至宮城內(nèi),沐垚和荃兒跑回到王府里拿著這兩三年的賬目冊子和當(dāng)初盛蕭然給沐垚的契約也匆匆的向著皇宮內(nèi)走去。馬車?yán)铮鮾杭毤毜姆粗@些賬目,也不由得有些擔(dān)憂,問道“皇上如果知道給了你這么多的股份,會不會氣惱。”沐垚搖了搖頭,語氣頗為堅定,說道“此時已經(jīng)顧不得那么多了,救人才是最要緊的。只要有這些東西自然能夠打消皇上的疑慮。做帝王的一向都是多疑的,我們將這些疑點給父皇講清楚,就算不是立即放人,事情轉(zhuǎn)圜的余地也會大了些。”
荃兒看著沐垚額頭上滲出的細密汗珠,知道她內(nèi)心的焦急,也只得點頭,希望一切都如同沐垚姐姐所說。經(jīng)過了這么多的事情,她也明顯感到周圍人的變化。比如沐垚姐姐,好像她的心更加堅硬了一些,知道宇文翼與盛蕭然牽涉其中,能夠克制住內(nèi)心的憂愁,一心只放在為他們開罪上。而自己也與從前不同,不再是那個不經(jīng)世事的小丫頭,雖然還是不如沐垚的城府深,但總歸是長大了些。人云經(jīng)事才得以成長,看來此言非虛。
荃兒由此想到一事,問著沐垚“垚姐姐怎么知道那個周起有孩子。府中好似并沒有其他人出來。”沐垚想起周起在回話時不由得回頭看向屋內(nèi)的眼神,當(dāng)時順著他的眼睛望去,看到了窗沿上趴著兩個孩子,一個男娃娃一個女娃娃在緊張的向著外頭張望,對視上沐垚的目光后,立馬便縮了起來。說道“他既不缺錢,有那么大的宅院,還有二當(dāng)家的身份,卻能夠敢接這檔子事情,想必定然是還有什么人需要照管的。恰好看到了他閃躲的目光,順著看去便看到了兩個孩子,便猜測他也是為了給孩子多一點的保障才斗著膽子接了這活計,才以此為威脅。”畢竟父母之愛子為之計深遠,能夠讓周起掛念的必然是自己的子女。
“也多虧了姐姐眼神精明,能夠洞悉一切,否則他抵死不說,我們也是沒有辦法的。”荃兒的話并非是恭維,如果沒有沐垚,恐怕此時的自己也就只能在府中哭泣,或者去求助太后。說起太后來,荃兒也覺得很是傷心,太后對沐垚的態(tài)度越來越冷淡,對自己也是,她不明白,難道就是因為宇文翼參與了奪嫡么?太后便對自己這個撫養(yǎng)了十年的孩子如此戒備?對自己也是,如果說沐垚的生母并非是太后所出,但自己的母親卻是太后的長女,如何能夠?qū)ψ约阂材敲吹K緛硐朐偃栥鍒愋闹械囊苫蟮模强粗鍒愵^上隨著車輪晃動的流蘇,便沒有問出口。她知道,如果此時再說起這件事兒,無疑是在沐垚姐姐的傷口上撒鹽了。
沐垚根本也沒有去看荃兒的樣子,也根本不知道她心中所想,一路上都在想著如何向父皇陳情,才能夠打消父皇的疑慮,畢竟在這場刺殺中,父皇失去了兩個兒子,她不奢望皇上能夠因此而放了宇文翼與盛蕭然,但在他心中埋下懷疑的種子,以后的事情才能夠有所計較。
鈺城和鈺凌已經(jīng)帶著周起隱藏到了皇宮的附近,看到了義安侯府的馬車才敢露了頭,生怕早些出來遭到他人的伏擊,那救人的設(shè)想便付諸東流了。看著周起平安的站在鈺凌和鈺城中間,沐垚點了點頭,帶著幾個人便向著宮內(nèi)走去。
她并沒有去慤貴妃宮中再次商議,也沒有去求太后,而是直接去了皇上的上陽宮內(nèi)。過了上陽門便看到宮內(nèi)正殿的大門牢牢的關(guān)閉著,而皇上身邊的內(nèi)監(jiān)周興金站在外頭。不由得皺了皺眉,悄然走上前去問著他“敢問周公公,父皇可在?”周興金見狀向前走了兩步,拉著沐垚往邊上挪了挪小聲的說著“端親王與皇貴妃正在里頭回話呢。想必王妃得等一等了。”
荃兒看了沐垚一眼,眼中都是驚恐的神色,沐垚的心也是很亂的。她不知道宇文晉是否有找到了什么不利于宇文翼與盛蕭然的證據(jù),猶豫了片刻還是問道“有勞公公告知,是否因為除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