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宇文晉的黨羽竟然培植的如此之多,如果再不壓制住,恐怕以后也沒有辦法再去一一鏟除了。
鄭知泉見沐垚的臉色,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他其實并非不知曉朝中的奪嫡之事,但是他從未曾接觸過上層,只是單純的想要為老百姓鳴不平,不能讓老百姓賴以生存的土地被堂堂戶部尚書當成了向上晉升討好的工具。看著那些百姓流離失所的艱苦模樣,像極了當年的自己,當年自己家的地也是被圈占,父親被打死,母親也病倒了,如果那時候不是碰到了襄王與王妃,恐怕自己早已經成為一縷魂魄,游蕩在人間,看著這些惡人肆意揮霍尋歡作樂。但是看著沐垚越來越緊的眉頭,心中還是不免有些打鼓,雖然奪嫡,可是是否能將這樣的小事放在心上,亦或者就算是放在心上,肯不肯因為此事而加深兩位親王之間的矛盾就不得而知了。
宇文翼看了一眼面前的鄭知泉,挑了挑眉,詢問道“敢問鄭大人,之后呢?”鄭知泉這才反應過來,接著說道“之后臣給皇上上過兩次奏折,但是并沒有什么用處,而且還遭到了別人的書信威脅,雖然看不出是誰的筆跡,可是上面的話語卻帶著深深的警告。”
沐垚微微一笑,看著他說道“即便如此,你也沒有放棄吧。否則今日我便不會在皇宮外看到你。”鄭知泉頗為感慨,說道“臣也是沒有辦法,但凡能夠有些門路,也不會落得被侍衛驅趕的下場。臣本來想著皇上不在宮內,戶部的人大部分也都跟著,趁著這個機會讓太后娘娘知道也是好的,卻不曾想臣的笨辦法并沒有奏效。”
盛蕭然一直在聽著一句話都沒有詢問過,此時卻開了口說道“可否將大人寫的奏折給我看一看。”鄭知泉聽聞連忙從懷中抽出了那本奏折,交到盛蕭然的手中。盛蕭然打開之后細細的看過,心中逐漸涌現出一個想法,卻不便當著鄭知泉的面說,點了點頭,說道“不如這樣吧,這個奏折先放到襄王手里,一切還是要等到皇上回來以后才能奏報,想必也不會太久了,既然都等了這么些日子,想必再有兩三月也是可以的。”
鄭知泉還要說些什么,盛蕭然卻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而是繼續說道“鄭大人放心,這兩個月里我會去你所說的李莊去尋看的,而且不會讓那些百姓再受苦。”鄭知泉一臉的感激,說話便要跪在地上叩拜道“如此,真是多謝義安侯了,臣替那些百姓感謝義安侯了。”荃兒笑了笑,忙說道“鄭大人不必如此客氣的,心系百姓本就是襄王的作為,算不得什么的。”
鄭知泉重重的點頭,唏噓的嘆了口氣,說道“那日見到襄王與王妃對臣的慷慨解囊,臣便知道兩位不是凡人,心中裝著善良兩個字,如今再讓臣遇到王爺與王妃,也算是老天爺可憐李莊的百姓了。”
說了這一番話,天色也逐漸晚了下來,盛蕭然派了自己府內的一個小廝去護送鄭知泉回到自己的府邸,還囑咐著他一定要注意,這兩個月也要安靜一些,免得還未等皇上回來就受到人的威脅,或者殞命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送走了鄭知泉,盛蕭然將門死死的關上,沐垚看著他,有些想笑,問道“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主意?”盛蕭然也不免有些想要發笑,看著沐垚,眼神中帶著疼愛,說道“還是姐姐心細,一看便知道我要說什么,我覺得這是個機會。”宇文翼與沐垚立時便明白了過來,只有荃兒還有些懵懵懂懂的,問道“什么機會?”
盛蕭然揉了揉她的頭發,略帶寵溺的說道“自然是扳倒中書令孫孝清的機會,如果可以順帶著將戶部也拔出。”荃兒指了指放在桌子上那本黃色的奏折,有些驚訝的問道“難道就依靠這本奏折么?你確定么?朝臣圈地向來都不是什么大事,鬧到皇上那里,恐怕也不會掀起什么大的波瀾的。”
盛蕭然微微點頭,說道“我知道你考慮的,但是為什么我們不能給他們加一把火呢?萬一我們加了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