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要什么?你可以直接告訴哀家,只要哀家能做主,將你要的一切都會給你。”禁軍已經受到了宇文翼和沐垚的控制,消息傳不出去,外頭的人也進不來,皇上雖然在太醫的醫治下已經悠悠轉醒,但一言不發,眼神空洞,想來是心里滿是創傷,清如血流了一地,昏在那兒一動不動,而皇貴妃早就已經癱坐在地上,像是傻了一般,太后忍不住瞪了她一眼心中暗道真是沒出息的東西,這就被嚇成這樣。
太后已經冷靜了下來,看向沐垚的神情不帶有一絲的溫度,之前散落了幾分銀色發絲也已經被攏了上去。沐垚伸手將唇角的血跡抹掉,口中一陣疼痛傳來,隱隱感覺有血滲出來,微微皺眉冷笑,太后此次也算是下了狠手了,說道“沐垚不過是想將屬于我們的拿回來罷了。之前您不是利用我父親的事情做文章來打壓襄王府的么!”
“原來你也并非為了你的父親母親,而是為了宇文翼離王位更近一步!”太后的面色一沉,沉到了她的心口處,宇文翼上前一步,盯著自己敬重了那許多年的祖母,開口說道“事實真相就是如此,難不成任由顛倒黑白,背負這不忠不義的罪名嗎?”
此時,臥在龍塌上的皇帝緩緩開口“朕會給你們一個公道,這是朕虧欠了溫陽與蔣逸晨的。”“皇上,難道就不怕背負這錯殺忠良的罪名嗎?”太后失聲喊道,她不允許自己的兒子在史冊中出現如此大的過失。“朕,到了這把年紀,還有什么可怕的。”皇上的聲音仿佛從悠遠處傳來,帶著一絲飄渺,經歷了這些事,他也想得明白,什么朝局平衡,如果早些立了太子,那邊少生多少的事端。沐垚剛剛說過的話在皇上的腦子中一遍遍的回響著,別的他都能夠原諒,可是霖兒與拓兒的死竟然都與晉兒有關,都得到了太后的默許,這將會是他胸口中永遠的傷痛,無論如何也不能原諒。既然太子的人選只有翼兒,那么他愿意犧牲自己,為翼兒鋪平道路。
太后見勸說皇上無望,站起身來,走到沐垚和宇文翼的身前,伸手將沐垚腰間的那枚鴛鴦佩拿在手里,金絲玳瑁護甲從那鴛鴦佩上劃過,開口問道“我這個老太婆說不準哪天就死了,你就那么等不得,等不到我死了再來翻出這件事嗎?”沐垚將那枚玉佩解下,交到太后的手中,冰涼的手指觸碰到太后的掌心,說道“等不得,沐垚就是想讓太后知道,您所算計的一切都敗露了!這種感覺真的好的不得了呢!”
沐垚那帶血的嘴角微微上揚,在她微微紅腫的面上竟然閃過了妖異的光芒,那神色落在太后眼里竟然覺得可怖,她心中不免惆悵,摘了護甲,撫上沐垚的面龐,說道“是哀家,把你變成了這個樣子吧。”沐垚聽了微微一頓,仿佛感受到了幾分心疼,她搖了搖頭,試圖將這種感情拋卻,卻發現那十年的感情依然在自己的心里,之前被她硬生生的壓下去竟然因為這樣一句話就如在大海里的波濤翻涌上來一般,壯烈而凄然。
宇文翼猶豫了一下,卻終究上前一步將他腰間的鴛鴦佩拿了下來交給太后,看著那湊成一對兒握在太后手中的鴛鴦,說道“太后一定不知道,垚兒在多少個夜里無法成眠,對于疼愛了她十年的外祖母竟然是將她一步一步推向如此境地的幕后黑手,多么的令人難以接受,想必太后應該明白。”
“好!皇上都如此說了,那哀家便成你們。”太后忽然間指向了站在宇文翼身后的盛蕭然,問道“你究竟是誰?”盛蕭然的目光一直都看向遠處,眼光從未在太后身側停留,聽到太后問出此話的時候終于轉過了頭,看向太后,挺直的背脊掩蓋住他此時復雜的心緒,嘴角上揚,露出邪魅的笑容,那笑容竟然與沐垚有七分的相似,幽幽開口說道“太后心中應該已經猜到我究竟是誰。”
太后微微皺眉,聲音有些顫抖,說道“你沒有死?你竟然真的沒有死。”
“讓太后娘娘失望了。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