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定然是氣壞了吧。”沐垚此時都能想象宇文翼會是一個什么樣的樣子,定然恨不得撕了章易之,畢竟是他所管轄的地界兒,在這么嚴(yán)防死守的時候竟然還有人被殺,不用猜都知道宇文翼該是多么的震怒了。小程子不由得瑟縮了一下,剛剛想起皇上狠厲的眼神,感覺誰要是一個不小心就容易被直接推出去一刀咔嚓了。“回稟娘娘,皇上··皇上是很生氣很生氣了。”
小程子年紀(jì)本身就比較小,平日里也算是伶俐的了,頗得宇文翼的歡心,今日連他都是如此模樣,想必宇文翼發(fā)了極大的火了。墨荷攙扶著沐垚起身,問道“皇后娘娘可要去看看?”沐垚點頭“去看看吧,好歹勸一勸。”冬日里本就寒冷,風(fēng)一吹便更是覺得渾身上下都要僵了,墨荷一直讓抬轎子的奴才們穩(wěn)一穩(wěn),生怕一個不小心再出什么閃失。
好不容易走到了上陽宮,卻發(fā)現(xiàn)徐太醫(yī)竟然在外頭候著,沐垚走近擔(dān)憂的問道“可是皇上怒火極了?”徐太醫(yī)有些尷尬的搖了搖頭,說道“昭嬪娘娘在里頭,臣本是給娘娘請平安脈的,還沒過去福陽宮便被昭嬪娘娘的小侍女?dāng)r了下來,說是讓臣到這上陽宮門口候著。”沐垚讓夏至將手中的暖爐遞給徐太醫(yī),柔聲說道“皇上也正惱怒著呢,這大冷天的,還不知道命太醫(yī)什么時候進去,好歹暖一暖,不要自己先病了。”徐太醫(yī)本來年紀(jì)就不淺了,還要被昭嬪召喚來召喚去的,沐垚也是覺得他老邁,不由得起了憐憫之心。徐太醫(yī)連說不敢,卻被夏至將那暖爐塞了過去,笑道“快別推辭了。皇后娘娘也是心疼您年紀(jì)大了,推辭便是辜負(fù)了娘娘的一番心意了。”徐太醫(yī)這才接過,連連叩謝著。
沐垚微微點頭,撩起了簾子走了進去,殿內(nèi)是極暖和的,與外頭的寒風(fēng)陣陣相比,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昭嬪左廣陵坐在皇上的身側(cè),手搭在宇文翼的臂彎上,看見沐垚走了進來才緩緩起身,請安道“臣妾請皇后娘娘安,皇后娘娘萬福金安。”她的肚子也不過才四個多月,但是看起來卻和沐垚六個多月的身孕差不了多少。
沐垚點頭,免了她的禮,走到宇文翼的面前便要請安,宇文翼忙擺了擺手,說道“這大冷的天,勞動你過來一趟了,想著你在宮里也定然擔(dān)憂的,便沒有瞞著你。”沐垚嘆了口氣,說道“是啊,皇上一直都知道臣妾擔(dān)憂此事的。”沐垚看向站在殿中央的盛蕭然問道“本宮聽聞這一戶竟然一個不剩么?”
盛蕭然神色凝重的點頭,將剛剛對宇文翼說過的話又說了一遍“此戶人家姓袁,男子叫做袁石,是個木匠,父母早亡,娶了同村的女子馬氏,帶著兩個未成婚的妹妹一塊生活,生了兩個女兒,一個六歲一個四歲,昨夜都被殺害了。”“又是女孩,看來這個兇手是奔著女子去的。”沐垚忍不住接口道。
宇文翼也是深有所思,將手中的奏折狠狠的摔在桌子上,怒道“這是公然的挑戰(zhàn)皇家權(quán)威,章易之怎么還沒有過來!”沐垚剛想要開口安慰,卻不曾想昭嬪的話語更快,她走到宇文翼的身邊,輕輕撫著他的背,柔聲勸說道“皇上莫要動氣,一切都等章大人來了再說。惡人一定會被繩之以法的。”
看著她嬌媚的樣子,沐垚將原本已經(jīng)要吐出來的話語咽了回去,皺著眉問盛蕭然“章易之怎么還沒有過來?”盛蕭然拱手道“回稟皇后娘娘,事情一出章大人便立刻到了那袁家查看情況,說是查看過后便馬上過來。臣先過來也是為了稟告皇上。”“這件事情越來越麻煩了,恐怕不是那么簡單的,章大人想必更是憂心,皇上莫要生氣,百密終有一疏,依照臣妾看,派人大費周章的去護衛(wèi)到底還是會被人鉆了空子,不如將周圍的百姓疏散開來。”昭嬪建議著說道。
沐垚卻搖了搖頭,開口說道“西角巷雖小,可是那里居住的百姓也有幾十戶,恐怕不是一夜之間就能夠疏散的了的。”宇文翼也點頭,卻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一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