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內皆有些沉默。
正當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小程子連跑帶爬的過來稟告著“啟稟皇上,皇后娘娘,章易之章大人到了。”宇文翼聽到這話立馬站了起來,手中握著的茶杯吱吱作響,好像下一秒便要在他的手里灰飛煙滅一般。沐垚趕忙站起身來,想要拉住暴怒的宇文翼,勸說道“皇上還是聽聽章大人查到了什么再做打算不遲啊。章大人盡心盡力的查案,很多事情也不是他能夠控制的了的。”
“傳他進來,朕倒要看看他到底查到了什么?!闭乱字救算鍒悰]有見過,只知道他是尚元三年的狀元郎,如今也有四十幾歲了,先皇也算是器重他,將京兆府尹的位置交給他,這么多年來京城中的百姓也算是安居樂業的,可是出了這么一檔子事兒,倒是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他并非是一個人過來的,他身后跟著一個道士模樣的人,腳步沉穩,沐垚眼睛盯著那人,倒是覺得有些眼熟,可是一時又想不起來到底是誰。章易之跪在殿前,請罪道“皇上贖罪,臣失職?!币痪湓捳f的懇切,沐垚看著他抬起的頭,眼睛都是通紅的,想必出了事之后他也是憂心忡忡不能安心的。
遂說道“起來吧,此時不必拘禮,皇上急等著大人回話呢?!闭乱字c頭拱手道“臣聽聞袁家出了事情之后連忙去西角巷勘察,發現還是同一兇手所為,殺人手段也是如前。”宇文翼將奏折摔在他的面前,終究還是沒有忍住心中的惱怒,說道“朕要你是做什么的?竟然又有百姓冤死,你是怎么派人看守的。”
章易之的身子伏的更低了一些,說道“皇上贖罪,臣失職?!贝藭r的他只能認罪,別的話一概說不出來,沐垚見此也不是辦法,便問道“與你一同前來的人是誰。”章易之還未曾回答,就見那道長微微抬起上身,拱手笑道“皇后娘娘未曾認出老道了?!边@聲音熟悉極了,沐垚看著他的眉目,恍然道“您是幾年前在杭州見過的道長。”
沐垚的話勾起了宇文翼的回憶,也想起了面前的人,已經有六七年過去了,他的容貌竟然沒有什么變化,說道“哦,朕記起來了,是當初在杭州的時候,將絮漓帶回來的那日,遇見的道長。”那道長笑道“記得當日相見,貧道便說過有朝一日會入京與兩位貴人相見。”
沐垚心中驚喜,尤記得當初此人未曾見過他們二人便能夠從眉眼之間看出兩個人的身份,遂說道“如今您入京可是因為京城中的案子?”那老道也沒有故弄玄虛,而是大方的說道“正是如此?!薄澳悄墒侵獣詢词质钦l,為什么殺人么?”那老道微微點頭,說道“貧道倒是能夠看的清明他殺人的緣由?!?
這是幾個人想了許久都未曾想明白的事情,聽到他說他知道,感覺陰霾的天空都閃過一絲的光亮,忙問著“還請道長明白告知?!薄柏毜雷屑氀芯苛怂鶜⒌娜耍闯隽嗽谶@西角巷中,這幾戶人家的方位分別問金、木、水、火,而殺的多為家中掌事之人和女子,所以貧道覺得這是在為一個女人續命而作出的事情?!?
“續命?”昭嬪的聲音的充滿了震驚,其實宇文翼與沐垚,包括在場的所有人都被這一番言論震驚到了,那老道點頭,神色逐漸的轉為凝重,說道“依貧道看,這人等的一些道家的門法,可是卻是歪門邪道,而那人定然也是在西角巷中,想來是那兒的百姓。如此便要派人查一查,誰家的女眷中有生了重病的。”
章易之聽到這話,忍不住站了起來,對著宇文翼說道“微臣現在就回去查?!闭f罷便告退走了,宇文翼看著他走出殿門的背影不知道該說什么,不過心中也算是信了沐垚的話,章易之對此事還算是真的上心了,并未曾敷衍過。
沐垚若有所思后接著問道“敢問道長,剛剛道長說此人殺了位于西角巷中金、木、水、火四家,那么依照道長的推測,是按照五行而排序的,五行中還有一土,那就是說還有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