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荷聽到這話十分的忐忑,看著沐垚的眼神也帶著詢問,只見沐垚壓低了自己的手示意她放心,對著歡喜說道“等本宮換身衣裳就過來。”歡喜本想要攔著,但是沐垚好歹是皇后,即便皇上今日對皇后生了氣,身份卻還在,自己作為奴才也不好做的太過分,想了想便閉口不再說話,只是安靜的等著。
沐垚換了一身正紅色的長裙,頭上戴著九尾紫金珠翠鳳釵,看起來頗為正式,墨荷走到她的身邊,輕聲的喚著“皇后娘娘。”“不礙的,想必皇上有什么事情要與我說,我去去就回?!蹦筛阢鍒惖纳砗螅f道“奴婢陪著您去吧。”沐垚搖了搖頭,拍了拍她的手,說道“你去看看絮漓吧,讓綠痕陪著我去就行了。”
上陽宮中,宇文翼坐在龍椅之上,看著沐垚進來,眼光便一直都盯著她,神色冷冽,仿佛一陣寒風從沐垚的臉上劃過,沐垚低眉斂目的跪在地上請安道“皇上吉祥,不知道皇上召見臣妾前來有什么要事么?”宇文翼冷哼了一聲,一步一步的走到沐垚的身側,伸手抬起了她的下巴,讓她的眼睛注視著自己。沐垚抬著頭,順勢的看著宇文翼,眼睛里竟然沒有一絲的波瀾,這更是讓宇文翼生氣。
宇文翼蹲下身子,與沐垚平視著,他的手卻一直都沒有松開,反而更加的用力,沐垚竟隱隱有些吃痛,不由得皺起了眉頭,看來沐垚的樣子讓宇文翼很是滿意,他的嘴角扯出一抹笑容,卻沒有絲毫的笑意,更多是邪魅,沐垚從未曾見過宇文翼這樣的神色,那樣的陌生,讓沐垚忽然間覺得自己從未曾認識過他。
“你來告訴朕,祺貴人到底是怎么死的?”沐垚的心里聽到祺貴人三個字便不由自主的咯噔一下,她沉住氣,不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有什么異樣,吐出了兩個字“自裁。”宇文翼冷哼了一聲,捏著沐垚的手指更加的用力,站在一旁的綠痕臉上全都是焦急的神色,沐垚的下巴已經很是明顯的開始泛紅了,可是她就是個奴婢,根本沒有資格在帝后之間發生齟齬的時候插嘴,更別提勸上一句了。
“是么?自裁?朕怎么聽說還有其他的隱情在里頭?”沐垚的眼光隨著宇文翼這句話而變得迷惑起來,反問道“隱情?什么隱情?”“呵!朕還想問你呢,其中的隱情到底是什么?”沐垚搖了搖頭,說道“臣妾不知道其中有什么隱情,祺貴人自裁的時候臣妾正好在伊芙宮中與珍嬪敘話,恰好看到了祺貴人拿著剪刀自裁,后來便觸柱身亡,如何能有什么隱情?”
“皇后現在真的是不簡單??!竟然學會了欺君!”宇文翼的這話十分的嚴重,沐垚只能開口說道“臣妾并未曾欺君,所見所聞都與皇上說了,不知道皇上是聽信了誰說的話,竟然疑心臣妾欺君?!薄安怀姓J?皇后,朕以為朕與皇后的情誼,能夠抵擋住高聳的山川,如今看來是朕的一廂情愿了?”
沐垚聽到這話,伸手狠狠的打落宇文翼的手掌,騰地一下站起身來,面對著宇文翼說道“皇上現在竟然還覺得與臣妾的情誼能夠抵擋住高聳的山川么?如果真的是這樣想的,如何會不相信臣妾,而去相信別人?近來宮里出了多少事端,皇上就不想著去徹查,如今竟然來盤問臣妾?臣妾倒是想問一句,皇上的心中還有當年的夫妻情誼么?”
宇文翼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左腿的膝蓋還半跪在地上,他低著頭,不知道在看些什么,聽到沐垚說的這句話,輕笑了一下,才說道“朕的心中有沒有當年的夫妻情誼?朕倒是想知道皇后的心里到底將誰視作夫君?是朕么?”宇文翼的話一出口,沐垚便知道,這是因為昨夜的噩夢而鬧出的事端,如果沒有昨天晚上的事情,恐怕宇文翼不會這樣來質問她,因為這一件事情,一切的性質都變了。
“皇上,你與臣妾夫妻十幾年,如今問出這樣話到底是讓臣妾寒心的,你我兩個人走過的風雨起止一兩件,難道這么多年的歲月竟然抵不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