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昱豪聽到這話,忍不住抬頭看向沐垚,聲音中也滿是疑問“下藥?娘娘的意思是?”沐垚伸手指著江昱豪身邊的椅子,對他笑著說道“江太醫請坐,既然外邊的人都在說我病入膏肓,那自然要做出病入膏肓的姿態來,假如皇上來探望,總不能像現在這幅樣子,難免讓人懷疑啊。”
江昱豪雖然聽明白了沐垚所說的話,但是還是猶豫,拱手說道“下藥的話恐怕會對娘娘的身體造成傷害啊。”其實沐垚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如此才能讓別人知道自己是受到傷害的一方,所以她并不害怕,有得必有失,如果用一時的失去而換來自己想要的東西,其實也未嘗不可。
她讓墨荷為江昱豪遞上一杯茶,說道“我相信江太醫的醫術,不會對我的身體造成多嚴重的傷害,而且如果我讓它好了,他便能好了。所以還請江太醫幫忙。”沐垚將江昱豪的神色依然猶豫不決,繼續說道“如今宮中的形勢就是如此,想必淑兒也對你說過了,我現在處于最下風的位置,如果不早作打算,恐怕就不會是病痛那么簡單了,孰輕孰重我分得清楚,想來你也是。”
其實宇文淑和赫荃兒雖然入不得宮里探望沐垚,可是最近卻常常在一處商議著,如何能夠面見宇文翼為沐垚求情,如果不是他和盛蕭然攔著,恐怕早就沖到上陽宮中去與皇上吵上一架了,可是那樣終究是不妥當的了。沐垚自從當了皇后,這后宮的風就沒有斷過,讓他們終日懸心。既然如此,也罷。
他拱手對沐垚說道“既然娘娘如此吩咐,那微臣沒有不聽從的道理。娘娘放心,今日回去微臣便去找林神醫,與他商議一番,看看能不能不讓娘娘受到傷害,又能夠看上去有所癥狀。”沐垚微微點頭,說道“這件事情還是不要告訴淑兒與荃兒了,免得他們擔憂。”江昱豪本來想要說好,可是忽然間腦子中閃過一個念頭,說道“只是,如果他們以為娘娘病的很重,恐怕心里會更是擔心的。”
沐垚抿了抿唇,低下頭想了片刻才說道“你可以對他們說我病得并沒有傳言中那么重,但是不能說我根本就沒有病,并非是提防著他們,而是他們越擔心,就越是證實了傳言的真實性。你明白么?”江昱豪這才點頭,說道“好,那今日微臣便告退了,明日定然會給娘娘一個答復。”
江昱豪走了之后,綠痕神色憂愁的對著沐垚說道“娘娘非要這樣做么?奴婢真的是擔心極了,覺得心里極其的不踏實。”沐垚明白他們都是擔心自己的身體,遂勸說道“放心吧,江昱豪你們應該相信,而林深你們便更應該相信了。你們要做的就是將戲做足,宮里頭的人都是戲子,而你們也不例外。”
第三天,江昱豪借著給沐垚請脈的說辭早早的便入了宮,他帶過來一個錦盒,錦盒里頭放著一顆朱紅色的藥丸,對沐垚說道“娘娘,這是林深交給微臣的,說讓娘娘服下。娘娘服下之后可能會昏睡兩天,而后時而清醒時而糊涂,當然,心里頭是明白的,只不過精神上是迷糊的,所以娘娘也不必擔憂。這是看起來最重,卻最不傷身子的藥了,林深說十日左右藥效過了,娘娘便會好轉的。”沐垚算著日子,十日,也是夠了。足夠讓人將那幕后的人扯出來。遂點了點頭,說道“如此這十天還是要勞煩你天天過來了。”
當天,便傳出來沐垚已經病入膏肓昏迷不醒的消息。孟依柔不知道其中的緣由,一聽說便匆匆的趕了過來,神色不善的問著墨荷,說道“你們是怎么照顧著皇后的,怎么會忽然間病的這樣重。”墨荷跪在地上,說著沐垚早就吩咐好的說辭,說道“啟稟太后娘娘,前幾天,我們娘娘在宮墻上看到了一個鬼影兒便嚇到了,她一直都在說什么不是我的事情,為什么要找我,誰說你的孩子是天煞孤星你找誰便是了,我沒有冤枉你什么的話。從那以后便病的更重了。”一聽到這話,孟依柔便明白了,看來宮里頭的傳言是真的,風言風語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