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垚見了祺貴人趙云菲的鬼魂才會如此的,如今看來竟然有幾分是真的。
孟依柔嘆了口氣,問道“江太醫可過來看過了?”墨荷狠狠點頭,說道“已經來看過了,不過是娘娘病的很重,江太醫還要回去斟酌著方子才行。”孟依柔聽罷心中一酸,摸著沐垚額頭上的碎發,垂下淚來,說道“孩子,怎么讓嚇成了這個樣子,真真是可憐啊,真的讓母后心疼死了。”
絮漓跟在孟依柔的身邊,看著沐垚躺在床上昏迷不醒,雖然沐垚之前曾隱約的讓綠痕告訴過自己她可能會大病一場,一起還要靠著自己在外頭操持留意,可是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會病的這樣重,忍不住心中擔憂難過,而孟依柔又在身邊,便也跪在沐垚的身邊哭了起來,聲聲的喚著母后。
屋子里頭哭作一團,正哀哀聲一片,宇文翼便陰沉著臉走了進來。絮漓是最先發現宇文翼進來的人,立刻便假裝沒有看見,哭的更大聲了,對著孟依柔說道“祖母,母后在被趙云菲的鬼魂纏著的時候都會說我沒有冤枉你,看來母后真的是被愿望的啊,祖母,您一定要還母后的清白啊。”
孟依柔聽到這話剛想要回答,便看見了宇文翼的身影站在了殿門口,正在向里頭張望著。遂放下了絮漓,指著宇文翼,大聲說道“皇上還有心思過來不成?沐垚病成這個樣子到底是因為什么皇上不知道么?就這樣相信宮里頭那些個狐媚子的讒言。當年,皇上也是跟著哀家在宮里頭過過苦日子的,難不成不知道那滋味?為何還要讓沐垚來忍受這些?你也忍心么?”
宇文翼本來心情就極其的低落,聽到江昱豪報說沐垚已經昏迷不醒,他的心都沉到了谷底,跌的都要破碎了,自責涌上了心頭,如今聽到自己的母后這樣責怪自己,心中更是難過,況且這些奴才們也都在,被這樣訓斥,也頓時覺得顏面掃地,可是到底是自己的親生母親,如何能夠反駁什么,何況,看到沐垚沉睡不醒的身影,早就已經心疼的不成樣子,如何還能夠去反駁,只能拱手請罪道“一切都是兒臣的罪過,還請母后不要太憂心了。江太醫說一定好好的醫治沐垚,定然會讓她醒過來的。”
孟依柔想要站起來走到宇文翼的身邊,奈何哭的久了,猛然一起身,眼前都有些發黑,絮漓看著晃動的身影,連忙站起來扶住她,哭聲更是大了幾分,說道“祖母,您一定要保重身體啊,母后如今昏迷不醒,絮漓真的··真的再也經不起了。”孟依柔緊緊的握住絮漓的手,緩了一緩才搖了搖頭說道“哀家不礙的,哀家一定會看著沐垚好起來才行,她是哀家從小便看著長大的,就是哀家的女兒,怎么能夠看著她受委屈?之前哀家為了大局,已經讓她受盡了委屈了,自然不會再讓這種委屈延續下去。”
說罷走到了宇文翼的身邊,聲音中不帶一絲溫度,說道“皇上如今還不打算為皇后平反么?這二十多天來,整個宮里頭都在揣測皇帝對皇后的心思,連邪魅都能夠欺負了她,她何嘗受過這樣的委屈。”宇文翼越過身前的孟依柔,目光落在她身后的沐垚身上。自己從未曾見過這樣的沐垚,好像一只破敗的布娃娃,隨時能夠從自己的世界里頭消失一般,這種感覺讓宇文翼莫名的覺得害怕,他不能失去沐垚,失去沐垚的生活,他連想都不敢想。
連忙說道“母后說的是,兒臣也是一時糊涂,竟然能夠懷疑到沐垚的身上,讓她受盡了委屈,以后定然不會再讓她受這樣的委屈了。”此時,昏睡著的沐垚不知道為何竟然留下了兩行眼淚,墨荷看到之后驚呼出聲,伏在沐垚的床前,驚喜的問著“娘娘,娘娘你是醒了么?娘娘?”
聽到墨荷的呼喚,孟依柔和宇文翼齊齊的向著沐垚奔過去,想要看看她是不是真的醒了過來,卻發現她的眼睛沒有一絲要睜開的痕跡。墨荷看著他們詢問的目光,忙解釋著“奴婢剛剛看到娘娘落了淚,以為娘娘是醒來了。”絮漓適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