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垚趕忙跑到宇文翼的床頭,用帕子替他擦了擦臉上的汗水,柔聲問著“皇上,皇上您醒了?您可算是醒了。”朱無為聽到沐垚的聲音也趕忙跑到了屋子里頭,一臉的驚喜,說道“皇上醒了?看來貧道所做的法事也算是管用了,感謝蒼天,感謝蒼天啊。”宇文翼半睜著眼睛,看到了朱無為的那一刻有一瞬間的惱怒與不解,用盡了力氣抬起手指著朱無為,卻問著沐垚說道“他為什么在這兒。”
沐垚回頭看了朱無為一眼,心中隱隱覺得不安,回道“皇上,您這次的病想來是有小人作怪,所以太后娘娘讓他回來,看看是否能夠有所效用。不過還好,皇上如今醒了,也算得上是他的功勞一件了。”宇文翼又緩緩的閉上了眼睛,扭過了頭,甚是不愿意看見朱無為的樣子。
沐垚看到宇文翼的厭惡之情,便對朱無為擺了擺手,示意他趕快下去,不要出現(xiàn)在宇文翼的面前。朱無為一拱手,低頭退了出去,他不怕宇文翼此時的態(tài)度,只要他這次能夠讓宇文翼好起來,那以后也不愁沒有來日。而林深與江昱豪也都識趣的退了出去,屋子里頭只留下沐垚與宇文翼兩個人。
沐垚見沒有其他人在,便輕聲的對著宇文翼說道“皇上,您睜開眼睛看看臣妾吧。沒有其他人在了,您知道這幾天臣妾都擔(dān)心成什么樣子了么?您睜開眼睛看看臣妾可好?”原本宇文翼就在昏昏沉沉之中聽到過沐垚對自己所說的種種思念與寄托,一聽到其他人也都離開了,便又轉(zhuǎn)過了頭看向了沐垚。沐垚的眼圈紅紅的,眼睛也是腫的,想來這段時間也算是對自己盡心盡力的照看著,心中頓時便涌起了對沐垚的感念之情,扯開嘴唇對她微微一笑,用嘶啞的嗓音說道“垚兒,辛苦你了。”
沐垚半蹲在宇文翼的床前,頭靠在宇文翼的手掌邊,說道“再辛苦如今也沒什么了,只要皇上醒了,那臣妾便什么都不怕了。臣妾最怕的是沒有捉到那幕后的人,便無從下手救皇上。”剛剛宇文翼聽到沐垚所說的話心中便隱隱約約的明白了一些,如今幕后的人這四個字落到了耳朵里頭,心中更是了然,而涌上心頭的也剩下了憋悶的情緒。
他剛想要說什么便清咳了兩聲,沐垚連忙用手輕輕撫著他的胸口,焦急的說道“皇上不要著急,有什么話緩緩的再說。”宇文翼疲累的點了點頭,臉上卻漲得發(fā)紅,沐垚看見他這個樣子,心中也滿是心疼,原本以為自己對他的感情早就不復(fù)從前,可是到底是相伴多年的情誼,哪里能夠情誼的忘記呢。只好說道“皇上不要擔(dān)心,既然您醒了,看來那幕后的人的法事便也就不起效用了,只要好好調(diào)養(yǎng)著,您定然會早早的好起來的。”
宇文翼點頭,說著“好,朕也要好好的調(diào)養(yǎng)著,看看那幕后的人是誰。”他說到此處眼睛中已經(jīng)流露出濃重的殺意,如果不是因為他的力氣實在是弱了許多,恐怕那拳頭早就攥了起來。可是就這么幾句話也讓他覺得甚為疲累,臉上的汗更是下的很多了。沐垚輕輕替他擦拭著,說道“臣妾也得派人去告訴太后娘娘。母后這幾日一直因為皇上而焦心,還有后宮里頭的妃嬪,雖然不知道皇上是因為什么病了,但是也都各個派人過來問候著。”
宇文翼心中略略有些欣慰,說著“讓母后擔(dān)心了,你也要幫著朕勸一勸母后。”沐垚點頭表示明白,說道“要不請江太醫(yī)與林神醫(yī)進來給您把把脈,也好吃一些藥,雖然說沒有什么實質(zhì)性的病癥,但是好幾天沒有吃東西了,您定然也需要好好的調(diào)養(yǎng)調(diào)養(yǎng)。”剛剛宇文翼醒來的時候眼睛里只有沐垚,而后來朱無為進來的時候心中便滿是對朱無為的厭惡,根本沒有看清還有誰在這殿里頭,如今聽沐垚說忍不住問道“林深也過來了?”
沐垚微微點頭,說道“恩,當(dāng)初江太醫(yī)來為皇上診脈,可是卻說不出什么,臣妾心中焦急萬分,便想起了林深,想著他來了,也許會有辦法,便自作主張的叫他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