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誰還能夠教給她呀?她那個樣子會聽別人的勸告么?如果真的要勸告也應該勸告她不要做這些傷天害理的事情。”話一出口撒一凌好像也反應了過來,腦子里頭閃現的想法一下子被她抓住了,話鋒一轉,說道“你的意思是說有人要害她?讓她這樣做,惹得天怒人怨?”
沐垚微微一笑,看了一眼撒一凌說道“這次你說對了。冰玉就是這個意思。所以不用對那個落日夕太過于費心了,她背后的人并沒有安什么好心,你們只要安安靜靜的任由她去,早晚有一天她會吃到苦頭的。皇上現在忍耐她,不過也就是看在小公主還小需要母妃照顧的份兒上罷了。如果等到有一天她做了什么讓皇上沒有辦法容忍的事情,那么她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物極必反的道理你可是明白?”
撒一凌恍然大悟,一拍自己的額頭,說道“我可真的是笨啊,竟然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看來不用我們動手了,有人已經出手了。”林冰玉也深以為然,說道“時間會證明一切的,想來這一天不會太慢了。”逗留了許久兩個人正要起身告辭,便看見綠痕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對著沐垚哭道“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不好了。”
沐垚看著一向穩重的綠痕已經慌亂成這個樣子了,心臟不由得撲通撲通的一陣狂跳,連忙問著“怎么了?你慢慢說。”綠痕的臉上全都是淚痕,抹得脂粉都已經花了,那樣子竟有幾分猙獰恐怖,跪坐在地上對著沐垚說道“夜涼那邊傳來了消息,說錦尚郡主有了身孕,還不滿三個月,身子不穩當,前幾日忽然間發作,孩子沒了不說,連帶著··連帶著··”
說到此處綠痕的哭聲更是重了幾分,以至于都沒有辦法說出下邊的話來。撒一凌連忙拉著她,問道“墨荷怎么了?你倒是快說話啊?”綠痕這才深吸了一口氣,壓制住自己砰砰跳動的心臟,說道“錦尚郡主就此去了。”聽到這話的沐垚腦子中嗡的一聲,好像被什么東西擊中了一般,臉色一下子變得煞白,十分的可怖,她手扶住了身邊的桌子,才勉強沒有讓自己跌坐在地上。
她指著綠痕,聲音顫抖著,說道“你再說一遍?墨荷?是··”去了兩個字哽在喉嚨里,卻根本沒有辦法說出來。綠痕看著沐垚的樣子,想要上前扶住她,可是她自己的腿也是軟的,根本就站不起來,只能哭著點頭。
林冰玉見到哭著的綠痕和已經懵住的撒一凌,強壓住自己心頭的震撼,跑到沐垚的跟前去扶住了她,想要勸上一句,卻發現一句話都說不出口,如今說什么都是沒有用的,皇后娘娘也真的是太過于凄慘了,身邊的人都一個一個的離開了自己,可是只要他們在外頭過得安好,皇后自然也就能夠忍受的住這樣的離別之苦。可是偏偏在這個時候墨荷就這么去了,她伺候皇后也有十幾年了,皇后怎么能夠不傷心不難過。
沐垚腦子里頭好像有一座鐘,一直不停的嗡嗡的敲打著,讓她根本就沒有辦法思考,腦子里頭一片空白。忽然間她覺得腦子一暈,接著一股腥甜沖出了自己的胸口,眼睛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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