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朋友的事情朕如何能夠不上心呢。今年你也有三十幾歲了,就算是心中放不下自己定過親的妻子,卻也不能就這樣下去,日子還是要過下去的,想必你在地下那個未過門的妻子也不愿意你為她這樣守候著的。”
沐垚已經聽明白了宇文翼的意思,她不知道該作何反應,她之前知道宇文翼問起了林深娶親的事情,后來也悄悄的問過荃兒,記得荃兒說的好像是并非真的有這樣一個人,只不過林深不愿意受到皇上的擺布,所以才編造出了這樣的一個人一件事情,來打消宇文翼為他指婚的念頭。這么多年,宇文翼也再也未曾提起過,今日這是為了什么,又提了起來。
林深微微一拱手,說道:“當初草民在她的靈位之前發過誓,這一生都只忠于她一個人,不會再娶其他女子。”宇文翼聽了這話微微一笑,滿不在意的說道:“這么多年過去了,林神醫果然是一個情深意重的人啊,可是就算是對得起你未過門的妻子,到底也是對不起林神醫的父母啊,不孝有三無后為大,怎么能夠真的不娶妻呢。”
林深聽到宇文翼堅定的話,忍不住皺眉,難不成宇文翼竟然想著用這樣的方法來探究自己對沐垚的心意么?這未免也太過于幼稚了一些吧,就算是他硬塞給自己一個人,難道就會抹殺自己對沐垚的心意了么?真的以為自己如他一般,身邊多了一個人便會帶動著自己改變么?可是他轉念一想,這樣的話是不是沐垚會更安全一些,宇文翼的話已經十分的明顯了,他憑借一些細節已經知道了自己對沐垚的感情,他現在最想要做的就是將自己這個危險拔出掉。
林深沒有說話,面上卻是顯露出幾分為難。沐垚看著他微微窘迫的樣子,對宇文翼說道:“皇上,林神醫既然心中有了自己未過門的妻子,想必也是不愿意娶別人為妻的,這樣的話對他的妻子也不公平啊?”沐垚只是站在林深的角度去對宇文翼說這個問題,可是宇文翼卻側頭用審視的目光看向了沐垚,握著沐垚的手也逐漸的收緊了一些,那疼痛感從手指上傳來,讓她有一些不安。
宇文翼看了她一會兒,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低著頭,說道:“可是近來慶國公來為他的獨生女兒來求朕賜婚。”沐垚聽著宇文翼的話,發出了一聲疑問,說道:“慶國公的獨生女兒?她竟與林深認識不成?”宇文翼聽著沐垚的口中喚出林深兩個字的時候,撥弄瑪瑙串子的手指微微一頓,看向沐垚,語氣中十分的堅定,說道:“正是。慶國公這么多年紀了,而他的嫡子也為國犧牲了,老來得女,可謂是放在手心里頭捧著,這個姑娘你也見過的,不知道你還記得么?”
沐垚努力的在腦子里頭去回想宇文翼所說的這個姑娘,印象里頭仿佛有這樣的一個人,不過并不是特別的出眾,之前家宴的時候倒是也請他們出席過,她總是跟在慶國公夫人的身邊,總是一副怯生生的樣子,年紀不小了,卻并沒有很是大方的樣子。模樣并不出挑,但是卻也十分的清秀,如果非要說的話,倒也是配得上的。沐垚微微點頭,說道:“印象不是很深了,但好像確實也是個篇可愛的姑娘。”
宇文翼聽到沐垚的語氣中并沒有什么不愿意的樣子,心中也稍稍的安穩了幾分,說道:“今年十七歲了,稍微小了一些,不過也不要緊,男子大一些反而更好一些,何況林神醫是個溫柔的人,應該可以照顧好的。”宇文翼的意思仿佛是已經林深同意了迎娶慶國公的女兒。林深微微皺眉,拱手說道:“皇上,草民的身份恐怕是配不上慶國公的千金啊。”
宇文翼睨了他一眼,說道:“林神醫雖然沒有什么官爵之位,但是倒也不是什么難事,給你一個閑職也并非不可。”宇文翼這是故意在沐垚面前扭曲林深的意思,這樣子讓林深忍不住從心里頭覺得厭惡,眉頭深鎖的看著宇文翼,而宇文翼的目光也正與林深對峙著,兩個人的心中仿佛將這當成了一場博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