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的眼神讓宇文翼的眉頭忍不住的皺了起來,可是面上卻沒有辦法顯露出什么,他深深的看了一眼林深,走到沐垚的身邊,拉住了她的手,笑著坐在炕桌邊上,笑道:“林神醫過來請脈?垚兒的身子好多了吧,朕日日都會過來探望,覺得她的身體倒是恢復的很好。”林深低眉斂目的拱手說著:“草民剛剛還與皇后娘娘說,以后草民可以不必來請脈了,宮中的太醫便能夠應付的來,只要皇后娘娘不再受到什么打擊,就不會有什么事情,至于痊愈嘛!當然,受了這么嚴重的傷,痊愈還需要個一年半載的時間的。”
他的話讓宇文翼微微有些詫異,剛剛的那個眼神也已經不見了,掛在眸子上也只是不帶有任何感情的樣子,一瞬間宇文翼竟然想著自己剛剛是不是看錯了。可是宇文翼卻不愿意冒這樣的險了,林深太過于優秀,雖然身份上不及皇上,可是無論是相貌還是他的性格都有讓女人心動的資本,何況他到如今還未曾娶親,而近來寧嬪說的話讓他也是從心里頭覺得林深是一個極其危險的人物,他對沐垚的幫助太多了,多到讓宇文翼心驚,如果不是因為喜愛的話,他不知道還有什么樣的理由能夠讓林深這樣一個什么都不求而走在江湖中而什么都不沾染的人能夠如此不遺余力的幫著沐垚。
“一切都多虧了林神醫了,不然的話,朕的垚兒還不知道要遭受到多少的苦楚,你也知道,垚兒是為了替朕擋箭才會受傷的,如果她總是不好的話,朕的心中也會極其的愧疚的。”他說這一番話的時候,十分的具有挑釁性,沐垚雖然只是覺得聽他在一遍一遍的說著什么朕的垚兒,垚兒之類的話有些肉麻,倒是也沒發現什么特別的地方,可是林深卻能夠聽出來宇文翼的言外之意,這是告訴自己沐垚就是他的人,是他的妻子,作為一個江湖郎中萬萬不能夠覬覦沐垚,何況他還是皇上,而她是皇后。
林深洞悉一切,雖然心中覺得有些傷感,但是這個事實已經在他心里深深的扎了根,倒也不能夠真的傷的了他,畢竟沐垚與宇文翼兩個人之間的感情狀況,林深是十分明白清楚的,雖然宇文翼對沐垚還是有著占有的意思,但是沐垚對宇文翼已經沒有了從前的信任之感。林深看了一眼宇文翼,微微一笑,說道:“皇上不必擔心,皇后娘娘福澤深厚,不會有什么事情的。”
他的話不咸不淡的,讓宇文翼一瞬間覺得自己剛剛所說的話碰到了棉花之上,頓時一股怒氣從心口中傳了出來,深深的看了一眼林深,嘴角掛了一抹詭異的笑容,對著林深說道:“林神醫這么多年真的是對朕和皇后幫助了很多,所以朕一直都在想著,該如何賞賜你才能夠表達朕與皇后對你的感激之情。”林深聽著宇文翼的話,微微福了福身子,說道:“為皇上盡忠,是草民應該做的事情,草民不求賞賜,只求皇上與皇后娘娘身體康健。”
宇文翼在心中發出了一聲冷哼,盡忠?身體康健?恐怕并非是求自己身體康健吧,更多的是在意沐垚的身體康健吧。林深給他的危機感太大了,如果不解決他這個難題,宇文翼心中總是會掛著兩分不安,那一份不安會隨時時間逐漸的擴大,已經到了不能夠控制的地步。他的眼睛定定的看著林深,隱隱透出了兩分審視,心中想出了一個解決這個心頭大患的法子。
說道:“林神醫還未曾娶親吧。朕記得幾年之前與你說起過,你說你年輕的時候曾經有過一個還未過門的妻子,但是早早的便過世了是吧。”林深心中隱隱升起了兩分不安,但是坐在對面的人是皇上,就算自己再不愿意,也不能夠不回答,更不能夠表達出任何的不滿。只能拱手說道:“正是,想不到皇上竟然將草民身上的小事記在了心上。”
宇文翼輕輕的撥弄著手中的瑪瑙珠串,很是隨意的看了林深一眼,笑道:“你是蕭然的朋友,當初朕還是王爺的時候,你也經常會到王府來做客,也算是朕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