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沐垚認得,是進來驚羽軒剛剛進貢過來的簪子,是用金鈿子做底兒,包裹了溫潤的羊脂玉和紅色的瑪瑙雕成的,顏色十分的通透,做工也非常的細膩,可以說這大閔國都是獨一份,看來宇文翼是真的十分喜歡這個梁憶菡了,否則也不會將如此貴重的東西賞賜給她。
梁憶菡感受到了沐垚的目光,用手輕輕的摸了摸那簪子上頭的流蘇,微微一笑,說道:“皇上看嬪妾們的姿容甚漏,登不得大雅之堂,所以才賞賜了一些好物件兒,為嬪妾們裝裝門面的,還請皇后娘娘見諒。”沐垚知道她這話不過就是暗中諷刺自己這個皇后沒有氣度,連皇上的妃嬪都容不得的意思,如果今日的事情傳了出去,那不知道有多少人議論皇后善妒呢。微微一笑,說道:“這是哪里的話,在這后宮里頭,各位妹妹都如同花朵般嬌艷,年輕的時候該打扮的自然要好好的打扮,否則像本宮一樣年紀一大把了打扮起來也會被人笑話,事事都要先想著穩重呢。”
梁憶菡臉色微紅,擠出了一抹笑容,沐垚的話靜常在和雅貴人或許聽不出來,但是她卻是十分明白的,這是在笑話著她們沒有見過世面,什么東西都要當做好玩意兒一樣罷了。索性便止住了這個話頭,問道:“今日,皇后娘娘身邊的人怎的這樣少呢,沒見小皇子和小公主身邊的乳母呢。”宇文澤和悠然聽到梁憶菡問起了自己的乳母,剛剛心中壓下去的那種委屈又漸漸了涌了上來,眼看著便又要哭出來。
沐垚看了綠痕一眼,說道:“你先帶著澤兒與悠然回宮玩去吧,皇上晚上還過來用晚膳,還要過問他們的功課,讓他們好好的準備,不要惹著他們父皇不高興。”綠痕點頭應著,便帶著宇文澤和悠然離開了。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沐垚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摸著自己手上的金絲護甲,十分慵懶的模樣,說著:“他們做錯了事情,讓本宮打了二十大板,趕出了宮去。”
梁憶菡聽到這話臉色瞬間便起了變化,這一幕落在了沐垚的眼睛里,看來這個梁憶菡果然是不簡單,沐垚不過就是一句試探的話,便發現了其中的不尋常,只見梁憶菡抿了抿嘴唇,伸手摸了一下微微發紅的面龐,勉強的扯出一抹笑容,說道:“嬪妾平日里看著幾位乳母對小皇子和小公主十分的盡心盡力,還十分羨慕著呢,求了皇上幾次,想要讓皇上請娘娘讓幾位乳母過到嬪妾宮里頭去,教一教晴兒的乳母如何照看公主,沒想到面上看著還好,竟然會犯錯呀。”
“其實呢,是個人都會犯錯。本宮也不是那種有了錯事便一定要責罰的人。無心之失便能夠原諒,但是故意為之的話便萬萬原諒不得了。所以這樣的人也不必留在身邊,早早的打發了出去才干凈呢。”沐垚的話并沒有什么,可是聽在了梁憶菡的耳朵里頭便有一種不同尋常的冷冽在里頭,清了清嗓子,說道:“剛剛嬪妾聽聞皇上要去到皇后娘娘宮里頭用晚膳,想必娘娘還要回宮準備著,那么嬪妾便不打擾皇后娘娘了。”
沐垚微微點頭,說道:“也好,本宮在外頭逗留了這大半日,皇上想必也有很多話要對本宮說,早早的回去也好。”文一蓓不明就里,本來以為梁憶菡到此處是要與皇后娘娘親近親近的,沒想到沒說了幾句話便要走,卻也不能不跟著走,臨走的時候微微福了福身子,笑著說道:“對了娘娘,嬪妾等剛剛出來的時候仿佛聽到皇上說了一句什么想要親自出征的話來。還想請皇后娘娘勸一勸皇上呢,皇上龍體寶貴,千萬不能夠以身犯險呢。”
沐垚還未說什么,梁憶菡便徹底變了臉色,已經沒有先前剛剛過來的時候的那種溫柔和善的笑容了,射向文一蓓的目光中更是閃著精光。沐垚假裝沒有看到,緩緩開口說道:“雅貴人像是聽錯了吧,皇上身為帝王,怎么會以身犯險呢。”靜常在到底是在后宮里頭安靜過一段時日的,也吃過虧,到底知道一些什么話可以說什么話不可以說的道理,聽到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