垚的話,也跟著點頭,說道:“剛剛嬪妾過來的時候倒是沒有聽到皇上說這樣的話,想來是雅貴人聽錯了也未可知。皇上龍體,怎么會以身犯險呢。”
雅貴人還想說什么,便被梁憶菡的一道目光止住了話頭,只能老老實實的跪在地上恭送著沐垚。
沐垚回到宮里頭,綠痕已經準備好了銀耳蓮子羹,端到了她的面前,怯生生的說著:“皇后娘娘別生氣了,不過就是幾個小物件兒,哪里就由著他們那樣的顯擺著了,到底是沒見過世面的。”沐垚皺著眉看她,說道:“在你眼里,我就是會計較這些的人。”綠痕不知道沐垚為什么會突然間生氣,能夠想到的也只有這個了,索性便想用話勸一勸沐垚的,沒想到沐垚卻更生氣了兩分。只要跪在地上,說道:“奴婢愚鈍,不知道皇后娘娘為何生氣,所以··所以說錯了話。”
綠痕一向老成且穩重的,很少做錯事情,沐垚也知道這件事情與她沒有任何的關系,只不過就是自己生氣牽連了她罷了,擺了擺手,說道:“你起來吧,我并非是因為你。”綠痕微微點頭,站了起來。沐垚深吸了一口氣將剛剛雅貴人臨走的時候對自己說的話告訴了綠痕,說道:“我知道雅貴人絕對沒有聽錯,只不過寧嬪和靜常在更知道其中的厲害,沒有說出口,假裝不知道罷了。”
綠痕也十分的不解,說道:“皇上為什么要突然間出征,不是已經有了捷報么?一切讓護國將軍去處理便是了,雖然兩個月的時間有些緊,但是再過一段時日,拿下夜涼的王城也并非是難事啊。”沐垚端了一盞茶送到了口中,才說道:“你不要忘記了,鄭京浩原本與宇文晉是有過來往的,皇上絕對不會再讓任何人放走宇文晉的,他這一次是打定了主意要殺了宇文晉才作罷的。”本來沐垚還不能夠肯定宇文翼到底是因為刺殺還是宇文晉才對夜涼如此恨之入骨的,如今倒也是有了答案了。
“可是鄭京浩更受皇上的寵愛,就算之前在朝中與宇文晉有一些來往,也不敢違抗皇命放過宇文晉吧。依照奴婢看··”說道此處綠痕頓了頓,不知道自己說這樣的話是不是大逆不道,但是沐垚的身邊只有自己這么一個親近的人了,如果自己再有所隱瞞的話,對沐垚豈非不好,所以深吸了一口氣,打定了主意,壓低了聲音,說道:“依照奴婢看,皇上就是要親眼看著宇文晉死了,才能夠放心,這也叫做永絕后患吧。”沐垚低著頭,眼觀鼻鼻觀心,沒有說話,綠痕說的話是對的,其實沐垚也是這樣想的。
綠痕見沐垚沒有說話,以為她還是有幾分為宇文晉傷心的,便也沒有再開口,半晌,沐垚微微嘆氣,說道:“其實人死了也未必就是壞事,他一次接著一次的敗于皇上的手下,心里面恐怕早就承受不住了,哪里還能夠有活下去的意思呢。不過,我現在擔心的不是他,而是我們的宮里出現了問題。”
綠痕沒有想到沐垚會突然說出了這么一句,十分的迷惑,問道:“皇后娘娘這話是什么意思?”沐垚抬頭看著她,眼神十分的堅定,說道:“有人封鎖了我們的消息,所以皇上那邊得到了什么消息我們也不知道,現在連小程子恐怕也聽不到了。我這個皇后,反而成為了知道朝中消息最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