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翼盯著沐垚看了半晌,一步一步的走近沐垚,那眼神沐垚從來沒有見過,他捏住沐垚的下巴,聲音極為低沉,問著:“朕只問你,是否與你有關。”沐垚的下巴上傳來一陣痛感,心里憋悶的狠,可是卻已經沒有了心痛的滋味,她覺得十分的厭煩疲倦,緩緩閉上了眼睛,說道:“皇上,你覺得是臣妾所為么?難道就因為這樣的一句話?皇上已經不是第一次懷疑臣妾了,難道皇上對臣妾的信任就已經是這般了么?只要一有什么事情,便會有人將矛頭指向臣妾,而這個時候皇上往往會相信別人對臣妾的指正,而不是相信臣妾。臣妾與皇上多年的夫妻感情,皇上真的非得要做到這般地步么?”宇文翼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林深,他的模樣讓宇文翼覺得異常的刺眼,說道:“只要你說不是你做的,朕··便相信。”
沐垚深吸了一口氣,又緩緩的吐了出來,濁氣從腹中流出,一瞬間覺得好過了不少,也罷,也罷,宇文翼的懷疑又不是第一遭了,對于沐垚來說早就沒有了任何的震懾力,更何況沐垚現在對宇文翼的不信任早就已經成為了習慣,最后她輕輕的吐出兩個字:“不是!”宇文翼從沐垚的眼神里頭什么都沒有看出來,既沒有失望絕望的神情,也沒有震驚心痛的神色,這平淡如水的樣子讓宇文翼沒來由的一陣心慌,手指微微一松,將沐垚脫離了自己的掌控。
沐垚一瞬間便后退了一步,仿佛一個站在遠處的人,看了一眼宇文翼,說道:“雅貴人失去了孩子,臣妾也同皇上一樣心痛,現在還是先將孩子引出來吧,否則雅貴人的身體恐怕會受不了的。”江昱豪也跟著點頭,說道:“皇上,皇后娘娘的話說得對。”梁憶菡的目光在幾個人的面孔上流連了一陣子,最后狠了狠心,說道:“皇上,臣妾也覺得皇后娘娘此言極是,不管孩子是如何成為了死胎,但是到底也是要引出來的,這樣看到孩子,也能夠知道是否是中毒了。”
江昱豪覺得冷汗津津,望向梁憶菡的目光也充滿了恐懼,在這個時候還能夠保持這樣的鎮定,看樣子她是非要將雅貴人中毒的事情翻出來了。宇文翼答應著,便想要讓江昱豪動手,可是梁憶菡卻睨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江昱豪與林深,冷哼了一聲,說道:“皇上,恕臣妾直言,臣妾與雅妹妹情同姐妹,江太醫所說的話前后矛盾,臣妾不能夠相信江太醫的醫術了,請皇上召其他太醫過來,為雅妹妹引產。”
江昱豪微張著嘴,想要辯解,卻還沒有發出聲音,便聽到宇文翼的鼻子里頭冷哼了一聲,深深的看了自己一眼,擺了擺手,說道:“你和林深都先下去吧,請徐太醫過來。”沐垚聽罷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對著江昱豪和林深說道:“既然皇上說了,你們就先去偏殿吧。”林深站起來的時候身子微微有些晃動,小陽子剛想要伸手去扶他,奈何宇文翼的眼神如刀子一般劃過了小陽子的身影,他也只能夠退回來。
沐垚也不愿意留在這兒,跟著林深和江昱豪去了偏殿。綠痕倒了茶送到了江昱豪和林深的手上,可是目光卻圍繞著沐垚身邊,嘆了口氣,小聲的說道:“皇后娘娘何苦出來,那個寧嬪和靜常在在殿內,不知道還要編排些什么話來給皇上說。”綠痕的擔憂,沐垚何嘗不明白,可是她雖然明白,卻也是不愿意再去提防,她很是疲憊,說道:“怎樣都行,我已經不在乎了。”說罷便看向了林深,只見林深的目光鎖定在沐垚的身上,濃烈而熾熱,這是從來都不曾有過的,那目光讓沐垚心驚,耳邊也只有自己的心跳之聲。
半晌,才微微緩過了神色,低下頭假裝沒有看到。林深卻微微一笑,說道:“無妨,雅貴人中毒不假,可是那毒可不是輕易能夠診出來的。”江昱豪聽到這話,手中一晃,茶水豁出來半盞,十分不解的說道:“不對啊,剛剛我便覺得不對,已經診出來了。”只見林深搖了搖手,說道:“你診出來的是其中一種,并不足以讓孩子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