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頭都會用花汁子摻著姜水篦頭。梁憶菡沒有想到沐垚會這樣扯掉自己的發(fā)簪,面上的表情一瞬間便有些僵滯住了,看向沐垚的眼神也充滿了不滿與仇恨。
沐垚想要的就是她這樣的反應(yīng),垂下頭看她,輕起唇畔,幽幽開口說道:“怎么?你對本宮有所不滿么?”梁憶菡的嘴角扯出一抹笑容,全然都是不屑,低聲說道:“皇后娘娘現(xiàn)在是著急了么?”沐垚的臉色微微一滯,原來她竟然是以為自己怨恨她得到了宇文翼的寵愛,看來梁憶菡還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經(jīng)被沐垚懷疑了。
“著急?你覺得你有這么大的本事會讓本宮著急么?你是有落日夕的美貌?還是有純嬪的可愛,還是有德貴人的家世?你什么都沒有,有的不過就是滿腹的心機,這是讓本宮最不齒的。”梁憶菡的目光如一把刀子一樣射向了沐垚,目光也變得微涼,說道:“皇后娘娘不齒?但是卻也不得不到嬪妾的宮里頭來尋找皇上不是么?皇后娘娘和民間的怨婦有什么區(qū)別呢?”“區(qū)別么?寧貴嬪現(xiàn)在想問本宮區(qū)別在何處么?區(qū)別就是民間的怨婦如果殺了妾室會被官府抓去,而皇后自然是不會的,一個宮妃,如同一只螞蟻一般,本宮想要碾死便會碾死了。”
梁憶菡的銀牙咬在了一起,恨不得要將沐垚碎尸萬段一般。然而沐垚的眼光卻是閃爍著滿不在意。她微微一笑,看著從殿里走出來的宇文翼,盡管他現(xiàn)在皺著眉頭,可是沐垚卻沒有半分的害怕,她看著宇文翼,請安說道:“皇上吉祥,臣妾給皇上請安。”梁憶菡一聽沐垚說的話,低聲的笑了,用僅有兩個人能夠聽到的聲音對著沐垚說道:“皇后娘娘,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但一人之下也是之下,您就能夠肯定碾死螞蟻的人是你么?”
沐垚好像沒有聽到一般,目光只看著宇文翼,嘴角微微露出笑意,讓宇文翼有一些發(fā)愣,輕咳一聲掩飾了一下,本來不見沐垚的話,心中對她只有不快,心想著自己對她是多么的真心,為什么她的心總是不能夠安安穩(wěn)穩(wěn)的只停留在自己的身上呢。可是見到她的時候就不一樣了,心里頭還是會充滿了悸動,說道:“你怎么過來了?”沐垚微微一笑,看著宇文翼的眼神也充滿了柔情,說道:“今日是初一,好久都沒有見到皇上了,甚為思念,所以臣妾便過來請皇上到景合宮中去,澤兒和悠然最近也寫了很多字,想要拿著給父皇看呢。”
宇文翼走到沐垚的跟前,將她扶了起來,說道:“今日,晴兒的身體不太舒服,所以朕便留在月華宮中了。你先回去,待會兒朕便過去探望他們。”沐垚低頭看了一眼梁憶菡,眼神中隱隱含了兩分幽怨,嘆了口氣,說道:“皇上··”沐垚從來都沒有跟宇文翼撒嬌過,宇文翼被她的語氣搞得有些意亂情迷,拉起了沐垚的手,說道:“好好好!朕現(xiàn)在就隨你過去。”
梁憶菡一聽宇文翼答應(yīng)了沐垚,抬頭看了一眼宇文翼,眼睛里頭含著淚光,剛要開口,便看見沐垚將那簪子遞到了自己的面前,對著宇文翼說道:“皇上,臣妾見寧貴嬪今日帶了這個九尾翟紋釵子,覺得甚為不妥,便替她摘了下來。”宇文翼不解的問道:“這釵子,是朕前幾天賞賜給憶菡的,有什么不妥當?shù)拿矗俊便鍒愔钢氢O子,對宇文翼說道:“嬪妃入宮之前都被教管嬤嬤手把手的教導(dǎo)過,每個品級的妃嬪所佩戴的頭飾都是不同的,這九尾翟紋釵子是妃位的人才能夠佩戴的,皇上可能不知道,只是覺得好看才賞賜給了寧貴嬪,可是寧貴嬪不應(yīng)該不懂啊。這也就是被臣妾看到,摘下來便是了,如果被其他有心的人看到的話,恐怕會覺得寧貴嬪覬覦妃位,豈非落人話柄么。”
宇文翼皺著眉頭,看著梁憶菡,說道:“你知道這釵子只能說妃位的人才能夠佩戴的么?”梁憶菡沒有想到幾句話而已,沐垚便能夠再次將皇上的心收歸在自己的一方,如今也只能勢弱的說道:“皇上明鑒,臣妾并非是覬覦妃位,想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