釵子是皇上賞賜的,如果臣妾佩戴上的話,皇上定然也會高興,臣妾真的沒有覬覦妃位啊。”
沐垚掃了她一眼,朗聲說道:“寧貴嬪的家世雖然普通,但是入宮之前也應(yīng)該讀過女則與女馴吧,作為宮妃不應(yīng)該以討好皇上為先,要時刻的記住班婕妤的卻輦之德才對,否則世人不知的,還以為是皇上寵愛妾室之人。”梁憶菡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兩個人,也深知此刻宇文翼的心里頭已經(jīng)疑心了她了,只能叩頭說道:“皇后娘娘訓誡的極是,是嬪妾的不是,嬪妾愿意自抄經(jīng)書一百遍,放到佛前供奉。”
這只是一場極小的博弈,顯然,沐垚已經(jīng)占盡了上風,這是一個開始而已,所以她也不愿意逼迫的她太緊,遂開口說道:“臣妾以為,寧貴嬪既然愿意如此領(lǐng)罪的話,想必也已經(jīng)知曉了自己的過錯,皇上也不必再生氣了吧,以后臣妾會多多提點著她,不要別人詬病。”宇文翼嗯了一聲,對著梁憶菡說道:“以后你要常常聽得皇后的教誨,以皇后為尊,不忘后妃的德行。”
看著宇文翼和沐垚相攜而去的身影,梁憶菡身邊的丫頭清麗怯怯的走到梁憶菡的身邊,想要扶起她勸慰幾句,梁憶菡正在起頭上,一巴掌便打在了她的臉上,清麗沒有提防,生生的挨了這一下,臉一瞬間高高的腫了起來,想要扶起她的手也停在了半空中。梁憶菡的恨意正濃,自顧自的站了起來,向著自己屋子里頭走去,見清麗沒有跟過來,大聲的呵斥道:“還不快滾過來,難道讓本宮去照顧那個小哭精么?”
清麗怯怯的站了起來,跟在了梁憶菡的身后。宇文晴的哭聲一聲超過一聲,小臉都已經(jīng)微紅,氣也喘不勻了,抱著乳娘的手死活也不肯松開。剛剛在沐垚那兒受了氣的梁憶菡皺著眉頭看了宇文晴兩眼,這孩子的眉目長得越來越像落日夕了,看著就覺得厭煩至極,當初要不是為了博取宇文翼的心,說到底也不肯將這個小累贅留在身邊,如今想要送出去也是沒有由頭的了。
她指著乳娘,厲聲說道:“你就任由著她這么哭么?快點待下去,本宮看著就心煩。”乳娘嚇得叩拜了一下便趕緊跑到了別的屋子里頭,手也忍不住的堵住了宇文晴的口,小聲在她耳邊說道:“求求你了小祖宗,千萬別再哭了,否則娘娘恐怕就要責罰奴婢了。”
第二天,沐垚聽著綠痕對自己稟告的這些話,臉上沒有絲毫的波瀾,說道:“這就受不了了?我還以為她是個多難對付的人呢?能夠?qū)⒛菐讉€受寵的宮妃全都一個接著一個的剪除,沒想到竟然也這么沉不住氣,對自己的宮女都如此的狠厲,哪里還有人肯為她賣命呢?”綠痕手中拿著準備給宇文晴做的小肚兜,微微一笑,說道:“可不是么!奴婢都沒有見過這樣的人,本來還以為她是個聰慧的人,如今看來并沒有那么聰明,或許是?那些人到底是有多沒有警惕性,才會被她算計了去。”
沐垚接過綠痕手中的肚兜,睨了她一眼,說道:“你不要輕敵啊,她不過就是因為身份的變化,而把那一份警惕給收了去罷了,她能夠?qū)⒛敲炊嗳硕及獾梗梢娝膮柡α恕!便鍒愓f罷,從妝奩里頭拿出了一個綠色的絲線,將那青綠色的小肚兜上的綠荷花瓣勾了勾,說道:“說起來,宇文晴這孩子也是可憐,她的母妃早死了,如果她能夠放在一個心地善良的宮妃處撫養(yǎng)的話,倒也能夠安安穩(wěn)穩(wěn)的長大,偏偏是梁憶菡將她要了去,她的母妃就是梁憶菡害死的,梁憶菡看見她否則只有厭惡,怎么能夠?qū)λ媚兀俊?
林冰玉的聲音,從門口響了起來,幽幽開口說道:“皇后娘娘如果放心的話,不如將小公主交給嬪妾來撫養(yǎng)吧。嬪妾一定會好好的對待小公主的。”沐垚沒有想到林冰玉會過來,倒是被她唬了一跳,看著她已經(jīng)消瘦下去的面龐,滿是心疼的站起身來,扶著她,說道:“你怎么過來了?不是病著呢么?可是好些了么?”
林冰玉扯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