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翼伸出手,用著寬大的手掌上下的撫摸著沐垚的背脊,好像想通過自己的手掌傳遞給沐垚一種安穩的力量,他的聲音也變得輕柔異常,對著沐垚說道:“你放心,朕現在不是好好的么,昱豪給朕開了藥,朕喝了之后一下子便好了,這件事情真的怪不得你,你也受了那么苦,遭了那么多罪不是么。好了!不要難過了!也不要哭了,否則朕也會傷心難過的?!便鍒悓㈩^從宇文翼的懷中抬了起來,臉上還掛著淚痕,但是硬擠出了意思笑容,定定的看著宇文翼,目光中帶著怯懦的不安和深深的柔情,對著宇文翼說道:“皇上如此體諒臣妾,真的是臣妾的福氣。臣妾犯了這么大的錯,皇上還愿意原諒。臣妾謝謝皇上。”
“你我夫妻,說這些豈不是外道了么。”宇文翼安撫了沐垚一陣子便對站在他身后的綠痕和小程子說道:“好好的去查,朕倒要看看誰要陷害皇后。真的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不知道皇后是朕的妻子,心中的第一人嗎?查出來是誰,朕定加好好的懲處她!”宇文翼絕口沒有提自己中毒的事情,仿佛是在告訴沐垚在他的心里頭沐垚要比自己重要的多。而綠痕等的就是這句話,有了宇文翼的首肯,那她做事便不會畏首畏尾,而是放心大膽的去審問那幾個奴才。
綠痕和小程子一夜都沒有睡,經過了一夜的審問之后,綠痕在宇文翼與沐垚起身之前便守在了他們的門外,等到他們起了床便一邊伺候著一邊回稟著說道:“幾個人攀咬了寧貴嬪?!庇钗囊硪荒樀牟豢芍眯?,在他的眼里,梁憶菡對沐垚是十分尊重的,膽子又小,根本就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沐垚卻抓住了綠痕話中的含義,穿上了紅絲絨的牡丹繡鞋,走到了綠痕跟前兒,說道:“寧貴嬪?不可能吧,寧貴嬪一向愛重皇上,就算是她平日里頭對我不是特別的敬重,到底也是不能拿皇上的龍體開玩笑的。那幾個丫頭都是怎么說的?”
綠痕跪在地上,神色凝重,卻不慌不忙的說著:“回稟皇上、皇后娘娘,幾個奴婢都說是寧貴嬪指使的,但是奴婢覺得事情并不像他們所說的那么簡單,便都關押了起來,沒有聲張,等著向皇上和皇后娘娘稟告之后,討個旨意,再發落他們的?!庇钗囊硪沧叩姐鍒惖母皟?,將翡翠竹紋屏風上頭的長衫搭在了沐垚的肩膀上,問著綠痕,說道:“你說事情并不簡單是什么意思?有什么話直說就是了。”
綠痕答應著叩了個頭,才緩緩開口說道:“回稟皇上,奴婢想得正是皇后娘娘剛剛所說的意思,寧貴嬪娘娘雖說對皇后娘娘并不是特別的恭敬,但是萬萬不會拿皇上的龍體開玩笑的,何況幾個人全都說是寧貴嬪娘娘指使的,竟然沒有例外,奴婢就想會不會是有人想要皇上相信就是寧貴嬪娘娘做的,才會告訴這些人如果被發覺了要怎么樣說才能夠脫罪呢?”
宇文翼捋了捋自己腰間的大帶,吩咐著說道:“他們關在哪兒?朕跟著你去看看。親自聽聽他們的供詞?!本G痕連忙起身,將宇文翼和沐垚引導了后殿的柴房里頭。幾個丫頭渾身都是濕澇澇的,顯然是被人用水潑過了,天氣轉冷,如此在這兒呆一夜,恐怕也是要感染風寒的,沐垚扯著宇文翼的袖子,不讓他靠的太近,說道:“皇上切莫靠的太近了,否則容易沾染上寒氣,到底對您的龍體不好,何況昨日還中過毒。”
宇文翼微微點頭,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不要擔心,冷著臉看著跪在地上的幾個人,說道:“說吧,到底是誰指使你們陷害皇后娘娘的。”幾個小丫頭看見宇文翼進來,本來已經松弛下去的神經又開始緊繃了起來,連連叩頭說道:“皇上,皇上饒命啊。奴婢們沒有陷害皇后娘娘啊,沒有啊。”沐垚聽了這話不由得轉頭看向綠痕,問道:“你不是說已經審問清楚了么?怎么他們如今卻是又不承認了呢?”
綠痕看著他們,冷哼了一聲,說道:“奴婢就知道這些人到時候會翻供,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