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穩(wěn)穩(wěn)的過了一個多月的時間,盛蕭然突然帶著荃兒到沐垚的宮里頭,盛蕭然的臉色十分的不好,荃兒臉上也掛著難得不見的淚痕,沐垚這幾日里頭便覺得心里頭不安,如今再看到她們兩個的神色,更是覺得慌亂,連忙讓他們坐下好好說話,盛蕭然哪里能夠坐得住,等到周圍的人全都出去了,便迫不及待的對沐垚說道“姐姐,我得到了線報,說皇上被刺了?!?
沐垚手中的茶盞應(yīng)聲落在地上,綠痕卻也沒有反應(yīng)過來,腦子懵住了,根本來不及去撿起地上的茶盞碎片,急切的問道“什么意思?皇上被刺了?被誰?現(xiàn)在如何了?”
荃兒拉著沐垚的手,感覺到她的手抖得十分的厲害,忙加重了自己的力道,希望能夠?qū)⒆约旱牧α總鬟f給沐垚,可是這個時候自己都是慌亂的,對沐垚又能夠有幾分的安慰,雖然知道杯水車薪,可是卻也不得不安慰著沐垚說道“現(xiàn)在還好,控制的住,徐太醫(yī)正在皇上的身邊,想來也能夠解救的了的?!便鍒愐宦犛钗囊頉]什么事情,臉上的汗驟然間便落了下來,心里頭十分的緊張,緩了兩口氣,才說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兒?你且細(xì)細(xì)的告訴我?!?
盛蕭然神色凝重的點了點頭,說道“傳過來消息的人說皇上到了夜涼之后,便在夜涼與渝州的境內(nèi)安營扎寨,并沒有著急再去夜涼的都城里頭,而是讓鄭京浩將夜涼的國君和宇文晉帶到他的身邊來處置。夜涼的國君倒是還好,皇上召見他之后也沒有怎樣,只不過將他幽禁了起來,姐姐也知道,皇上此番前去夜涼并非是沖著夜涼國君去的,他的主要目的是為了看宇文晉死在自己的面前才算是了卻自己的一樁煩心事。所以三日之后他便召見了宇文晉,原本宇文晉進(jìn)入到皇上的龍帳的時候鈺城和鈺凌也是搜了身的,便都沒有在意。誰想到兩個人正說著話,宇文晉突然間從自己的靴子里頭掏出了一個十分小巧的匕首刺向了皇上,皇上一個沒留意便被他刺中了。好像還是挺嚴(yán)重的,不過徐太醫(yī)也控制住了,但是夜涼那邊缺醫(yī)少藥的,所以便說讓皇上修整幾天便啟程回朝的。”
沐垚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心卻抑制不住的顫抖著,宇文翼此番前去的時候沐垚心里頭便一直的打鼓,生怕宇文翼遭受到什么不該遭受的災(zāi)禍,如今宇文翼果然被宇文晉刺中了,不用盛蕭然說,沐垚也知道宇文晉定然是被鈺凌或者鈺城當(dāng)場便殺了,但是宇文翼的身子該如何是好,自從他當(dāng)初遭受到了詛咒之后,他的身體便根本比不得從前了,如今年紀(jì)一年比一年的長的,身體也隨著有些衰退,如果在京中好好的安養(yǎng)著,到底也不會有什么大事,無非就是容易感染風(fēng)寒,纏綿病榻罷了,可是如今卻身體受到了損傷,該如何是好。
沐垚心里的慌亂一陣接著一陣,頭上的眩暈也更甚了兩分,要不是荃兒扶住她,她現(xiàn)在恐怕便會栽倒在地上。盛蕭然得到消息的時候便覺得沐垚一定會承受不住的,所以拉著荃兒一同過來,也算是能夠給沐垚幾分寬慰。
綠痕讓紫玉將門關(guān)上,打了盆熱水?dāng)Q了個帕子遞給沐垚,說道“皇后娘娘略微的緩一緩吧。”隨后又對盛蕭然說道“安國公,那皇上遇刺的消息想來宮里頭的人還不知道,依照奴婢的看法,還是要先穩(wěn)住朝臣才好啊?!笔⑹捜灰彩沁@個想法,所以今日入宮之前面色盡量保持了自然,生怕別人看出了什么,然后打聽出消息,對沐垚不利,畢竟現(xiàn)在朝堂上頭的事情都是沐垚在打理,驟然聽說皇上現(xiàn)在身體不好的話,不知道有多少人要趁著這個時候出亂子。不用說別人,單就說左丞相童秉承的為人盛蕭然便覺得他是個不安分的。
盛蕭然微微點頭,對著綠痕說道“你說的話正是我想要說的,所以我此番前來也是希望姐姐能夠振作自己的精神,先不要讓他們看出來已經(jīng)出了事情,維持住朝臣,才能夠做更多的打算才是啊。想來消息很快便會傳到京城里頭來了,朝臣們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