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前去的,自然會有朝中人的親信,傳遞消息不會比我的消息慢多少,我已經讓人在城門口悄悄的守著了,生怕咱們還沒有想好對策,便出現更多的事端啊。”
沐垚的腦子里頭一片空白,自己與宇文翼多年的夫妻,雖然自己有的時候對他很是怨恨,現在對他也沒有多少從前的情誼了,但是無論如何沐垚也不希望宇文翼出現什么事情,年少的情誼還在腦子里頭回轉,根本就想不出來什么好的對策,只能眼睛紅紅的看著盛蕭然。盛蕭然不由得嘆了口氣,看到自己姐姐如此,心里頭更是難過,宇文翼雖然當了皇上之后對自己已經不如從前一般真心,當初他對自己真心疼愛的姐姐欺辱的時候還著實恨了他一陣子,可是他與沐垚的想法一致,到底也是不能夠真的狠得下心對宇文翼真的如何,當初他聽到宇文翼被刺的消息,心里頭的難過與震驚并不亞于沐垚此刻的心情。
荃兒看了一眼盛蕭然,低聲說道“現在離晚膳的時候還早,你先出去一下吧,我陪著姐姐說一會兒話,等一切事情過了晚膳的時候再說吧,你現在就算是問出了天,姐姐也是根本沒有心思去考慮的。”盛蕭然嘆了一口氣,表示明白便退了出去。他離開之后荃兒將沐垚扶起來坐到了床上,沐垚窩在被子里頭,還是覺得特別的冷,綠痕壓下滿滿的擔憂,不僅僅是對宇文翼的擔憂,更是對沐垚的擔憂,也是對朝堂的擔憂,便跑出去端了個火盆子放到了沐垚的身邊,希望能夠讓她暖一暖身子。
沐垚的眼睛盯著火光,眼睛里頭確是沒有一分半分的精神,幽幽的開口說道“我覺得我的命真的挺苦的。”荃兒一聽這話,眼淚又刷的一下流了下來,沐垚的命真的是挺苦的,自己與沐垚相比簡直就沒有更順遂的了,她將沐垚攬在自己的懷中,輕輕的拍著她的背脊,仿佛她是現在只是自己的孩子一般。沐垚在荃兒的懷里失聲痛哭,聲音越來越大,根本就控制不住,而綠痕也在一旁偷偷的抹著眼淚,沐垚的命真的是不順啊,自己跟在她身邊多年,很少見到她能夠安安穩穩的睡著,如今皇上又出了這么大的事情,她恐怕又要心力憔悴了,本來以為這種心里憔悴能夠在搬到了寧貴嬪之后便消減幾分,可是老天爺偏偏不給沐垚這樣的機會。
哭了整整一個下午,沐垚才漸漸的止住了哭聲,雖然她還在忍不住的抽泣著,可是她的眼睛里頭已經漸漸的有了兩分光芒,她看著荃兒說道“今天晚上起我便不睡了,抄寫佛母經,供奉到菩薩面前,希望菩薩能夠保佑皇上身體康健。”綠痕聽罷,連忙去準備著紙筆,紙用的是明黃色的,而筆用的朱砂筆,也是為了能夠多幾分虔誠。
沐垚見到之后便對綠痕說道“去請了皇貴妃和珍妃過來,不要讓他們帶其他人過來,就說本宮有事情給他們說,你傳話的時候要注意著,不要別人看出什么來。”綠痕很是了然,用帕子輕輕擦了擦自己臉上的淚痕,又忍著寒冷從冰庫里頭拿了兩塊冰敷在了眼睛之上,一炷香之后確保自己的面容上不會露出什么破綻才起身去請了撒一凌和林冰玉過來。
沐垚吩咐著紫玉說道“你去背上兩盆冰水吧,想來一會兒皇貴妃和珍妃過來恐怕也會控制不住的。”沐垚說罷便拿著帕子替自己敷臉,她現在只有穩住自己,才能夠穩得住后宮穩得住朝局,一切都等到宇文翼回宮之后再說。撒一凌和林冰玉兩個人過來的時候看著沐垚如同核桃一樣紅腫的眼睛,都是一愣,對視了一眼,紛紛加快了腳步,走到沐垚的身邊,問道“皇后娘娘,這是怎么了?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說罷撒一凌便看向了荃兒,只見荃兒的眼神也并不是多么的明朗,而且臉上的胭脂也都花了,看樣子也是哭過的,心下便一沉,說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你倒是說啊,我都快要急死了。”荃兒被她搖晃的更是慌亂,推開了撒一凌的手,皺著眉頭說道“皇上被宇文晉刺中了,如今雖然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