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說的對,正是別國派過來的細作,而那細作的頭領,皇后娘娘是萬萬想不到的。”撒一凌哪里還能夠忍得住,迫不及待的問道“是誰?你真的快要急死本宮了。”“正是咱們后宮的寧貴嬪娘娘。”撒一凌聽罷一下子站了起來,十分的激動,張了半天的嘴,可是偏偏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又緩緩的坐了下來。
其實,在場的人并非只有她一個人是震驚的,就連沐垚和盛蕭然也是震驚的。盛蕭然拱手對著沐垚說道“回稟皇后娘娘,微臣也是查到了這個寧貴嬪與南朝的人有所來往,可是并沒有確鑿的證據,想著再查到更加確切的證據再向皇后娘娘稟告的。但是微臣查了許久也沒有將她與京中的這個什么幫聯系起來啊。”
盛蕭然臉上的震驚落在沐垚的心里,沐垚擺了擺手,搖頭說道“此時我們待會兒再說,還是聽完李丞相的話。”李堂掃了一眼盛蕭然,說道“安國公此事并沒有錯,那個寧貴嬪確實是與南朝聯系的,但是聯系并不是很緊密,只是四五個月聯系一次,所以安國公探查不到也是正常的。寧貴嬪與扶南幫的其他人也是沒有聯系的,唯一聯絡的人變成幫主陳偉,所以扶南幫中的副幫主都不知道寧貴嬪就是他們上頭的人,她隱藏的如此之深,而南朝的人又為她做了一個假身份,查不到也是十分正常的。”
林冰玉聽出了李堂話中的蹊蹺,看了一眼沐垚,沐垚知道她有話要說,便點了點頭,表示同意。沐垚一向是欣賞林冰玉的,她的插話自然是與撒一凌和荃兒不一樣,只是為了表達自己的想法而插話,而她的話中定然是能夠抓到自己也可能顧慮不到的點。林冰玉對著沐垚點頭,隨即向李堂問道“剛剛李丞相說過,南朝人為了寧貴嬪做了一個假身份,本宮記得寧貴嬪的父親是常州縣丞梁豐韜,常州正是我大閔與南朝的交界之處,如此說來,這梁豐韜也是南朝的細作了?”
李堂卻緩緩搖了搖頭,話中帶著篤定,對著沐垚說道“其實珍妃娘娘所說的話,微臣審問陳偉,聽他說出寧貴嬪的名字的時候便想到了,可是后來微臣將事情的前因后果仔細的做了一個分析,覺得并非是想象的那么簡單。恐怕這個梁豐韜不會是南朝的細作,但就這么多年來梁豐韜的官職從來都沒有更上一級的事情上看,就知道梁豐韜根本就不是南朝的細作。南朝的人不會將寶壓在這樣一個人的身上的,一個人的官職從下到上,需要十幾年甚至是幾十年的時間,而且也并不能夠保證一定能夠得償所愿。誰會費盡心力的去等著一個十幾年之后才可用的人呢。何況這個梁豐韜沒有再升官,一輩子恐怕也就只能呆在常州了。”
盛蕭然也是十分同意李堂說的話,點頭迎合道“微臣也覺得李丞相的話有道理的。”荃兒卻微微搖頭,問道“那你們的意思是梁家的人中,只有這個梁憶菡才是南朝的細作,而他的父親并不知道么?這樣的話豈非說不通么?哪有老父親不知道自己女兒身份的道理,當初梁憶菡入宮只是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這豈非太不合常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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