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會特意去傳消息。不然,去年羅妮剛回來那會兒,兩人就得跑她面前來冷嘲熱諷。
現在曉得了,兩人大概也不會放過這種機會。
沒機會,也能創造機會。
瞧著吧!
這兩人的德性,沒人比她更了解了。
羅母想著,眼底閃過深深的厭惡。
“……嗨,還說這些干什么?管她們怎么想的呢,咱們過好自己的就得了。趕緊吃飯吧,菜都要涼了。”
羅父張了張嘴,最后也只能無奈的勸道。
“干什么?我還說不得了?她們事情都做得出來,我還說不得了?”
這不勸還好,這一勸羅母直接上頭了。
“當年她倆在家里調三斡四就不說了,嫁了人,和姑爺一言不合就跑回家里住著。家里的糧食、臘肉、雞鴨魚蛋,水果、蔬菜……但凡她們看上的,哪樣不是說拿就拿?”
“剛結婚那幾年,我倆單過的。你媽貼補女兒,我管不著。但后頭你媽生病,差點癱瘓,她倆要錢沒有,照看也不照看。跑回來瞅一眼,就跑了。”
“你爸媽就又要和我們一家了。”
羅母哪里愿意?兩個老的當年那么狠心,給了半袋糧食就將他們分出去單過。現在生了病,又想他們回去掏錢治病、養老?
想得挺美!
但誰讓羅父是兩老唯一的兒子呢?不接著都沒辦法。
只能咬著牙、憋著氣,重新合為一家過日子。
“結果呢?你媽的病治好了,我倆拼死拼活攢的積蓄也花光了。她倆又回來了。三言兩語就把你媽哄的團團轉,要啥給啥!”
“但憑什么?”
“家里的開銷我管著,地我種著,稅我上著。你爸媽吃我的、穿我的,行,我有義務。但她倆算哪根蔥?”
說到這里,羅母一臉譏誚,“你媽也好得很,生怕我得了便宜。死前悄悄的將大額存條給了羅長夏。讓她們姐妹三分。只在家里留了個幾千塊的存折。”
說難聽的,那幾千塊,辦喪事都不夠。
要不是那存條沒到期,姐妹三覺得提前取出來不劃算;她這邊辦完喪事,實在膈應得很,第二天就去派出所辦了銷戶,弄得老人的身份證用不了,這事就被她們瞞過去了!
畢竟那會兒銀行還管得沒現在這么嚴,只要拿著辦理存條的身份證,知道密碼,就能將錢取出來。
“真的,我到現在都想不明白,你媽到底怎么想的。唯一的兒子不喜歡,偏心女兒。生前千方百計的從兒子家里掏東西給她們,死后還要將錢全部留給她們。”
“看長相,你也不像是撿來的。”
“夠了,別說了!”
越聽臉色越沉,羅父終于還是沒忍住,打斷了羅母,深吸氣,“都過去那么久了,你又翻出來做什么?現在家里這么好,開開心心的過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