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這群官軍的頭兒?”
一道冰冷的聲音響起,郭志期這才漸漸回過神來,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最后看向牢房外的年輕人身上。
對方穿著一身淡黃色長衫,看起來很是不倫不類的。
這年頭大多都是白色長衫也有灰色,青色,紫色,還很少見有穿這顏色的。
關(guān)鍵這年輕人身板很是壯碩,衣裳下全都是鼓鼓脹脹的腱子肉,一看就喜歡以理服人很不好對付。
當(dāng)看清楚這人的臉后,一瞬間模糊的記憶迅速充斥腦海。
“你!是你!!!!”
郭志期瞪大了眼睛,他想起來了,之前那一戰(zhàn)就是這無名小將,一腳就將他給踹暈過去。
如果不是他當(dāng)時穿了甲胄,身后還有不少弟兄擋著,當(dāng)時那一腳就能要了他的命。
饒是如此,此時他也只覺得胸骨隱隱作痛,呼吸都感覺格外難受。
再仔細(xì)端詳眼前這年輕人,只見對方龍行虎步,腰胯身形不說虎背熊腰,那衣裳下的后背自然舒展?fàn)顟B(tài)下也好似比常人寬厚一倍左右。
太陽穴隱隱有凸起飽滿之意,一雙劍眉下的眼睛好似虎目,精芒四射讓人不敢直視。
兩條大腿雖然在長衫遮掩下看的不是很明顯,但依稀能感覺同樣粗壯有力。
再看對方的雙手,好似鷹爪,筋脈粗壯的嚇人。
咕咚!
郭志期不自覺咽了口唾沫,額頭冷汗不知怎滴就滑落下來。
賊寇之中竟有如此絕世兇人!
“郭志期是吧?郁州副千總,曹文山的親信,本地為官?”面前的年輕人繼續(xù)道。
“你到底是誰?”
“大膽!見到陛下還不下跪!”聞言獄卒大喝道。
“陛下?”
郭志期愕然的看著眼前的年輕人,這是大乾皇帝?
這賊寇搞了個這種猛人當(dāng)皇帝?自家大燕當(dāng)今陛下在這位面前,腦袋都能被對方擰下來當(dāng)球踢。
“哼!可笑!賊寇就是賊寇,本官跪天跪地跪父母,跪當(dāng)今圣上,就是不跪偽帝!”
說著郭志期還朝北方拱了拱手以示自己的忠誠。
見獄卒還要呵斥,趙銘擺了擺手,“罷了,看來又是個不怕死的。”
“哼!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本官要是皺一下眉頭就不是好漢!”郭志期仰著脖頸一臉的慷慨就義模樣。
趙銘嘴角抽了抽,如果不是老子看到了你的詞條還真就信了你的鬼話。
【郭志期:武藝平平,學(xué)識平平,平平無奇一人,如若不是有遠(yuǎn)方表親在朝中當(dāng)官,借此又攀附上曹文山,此生將碌碌無為。
不過常年的摸爬滾打,讓他在官場上琢磨出一套適合自己的求生手段。
別殺我!別殺我!本官剛剛話趕話嘴瓢了,給個臺階本官立刻就順坡下路。】
原來是個貪生怕死的孬種。
對此趙銘倒也并不奇怪,人家背后有人,一輩子的榮華富貴還沒享受呢,這類人最怕死,也最不怕事,只要不死什么事都干得出來。
見此趙銘本想招降的心思一下子消停下來。
“既然郭千總想死,那就給他一個痛快,來人!拖出去宰了!”
趙銘轉(zhuǎn)身一揮手,嘴里冰冷冷的話語也隨之說了出來。
“是!陛下!”
咔嚓!
牢門被獄卒打開,看著獄卒兇神惡煞的拖拽著自己,郭志期如遭雷擊。
“本官身體有礙,如若行刑本官定然會胡亂掙扎,到時候怕是要多砍幾刀忒的麻煩,倒不如等本官身體好些再行刑?”
郭志期不斷地掙扎著,可他剛剛蘇醒,又受了傷,如何能反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