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大人,您剛剛不是....”趙銘有些愕然。
“哎~趙公子,此言差矣!本官的確是不與爾等賊寇為伍。
本官一身正氣,更是頂天立地。
然,知行知止為賢者,能屈能伸方為丈夫。”
說著曹文山捋須一笑,仿佛前面那義正言辭剛正不阿的氣勢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則是灑然。
“原來如此,曹大人當真高風亮節的大丈夫!”趙銘了然的點點頭。
“嗯,不錯,正所謂,君子能屈能伸,英雄審時度勢。
本官雖不愿于爾等同流合污,然,以本官所見,爾等賊寇雖然欲要圖謀不軌。
可開鑿運河乃兩碼事,此乃利國惠民的好事,本官豈能橫加阻擾?
真要這般,本官就是郁州百姓的罪人,是西南道的罪人更是朝廷的罪人,有負圣恩吶!”
曹文山說著雙手作揖搖搖朝著東北安臨京城方向拜了拜。
“曹大人不愧是為國為民的好官,趙某佩服!”
趙銘現在哪里不明白這老狗什么情況。
這就是個貪官,大貪官,還是喜歡用冠冕堂皇那一套的貪官。
貪的還很有講究,還不能他自己主動提,得趙銘提出來。
“那此事,曹大人答應了?”
“這.....答應本官倒是可以答應,但....”
曹文山捋了捋須,眉頭緊鎖。
“但.....此前趙公子所言可當真?”
“曹大人您是說哪一件?”
“便是你我互不干擾.....”曹文山提醒道。
“哦!當然!還請曹大人放心,但凡是您曹大人主政郁州一天,趙某絕不行那乖張之事!”
趙銘沒有絲毫猶豫就點頭答應。
他本來也不急著高舉謀反大旗,現在既然這曹大人愿意和他py交易一波,他也不介意借著曹大人這一層皮,茍著先發育一波。
“如此大善!那關于那每月.....”
“還請大人放心,此事,趙某必定每月讓人送至府上!”
“哎~送至府上就不必了,送到州府二十里外的曹家莊上,可懂?”
“明白!”
趙銘點點頭,心里則暗罵不已。
這曹文山還真謹慎。
既然正事也談完了,接下來兩人也就干脆不演了,而是宛如好友一般對坐。
而此時一旁的劉子濤已經傻眼了。
他感覺自己還是看錯了,自家老師從始至終從未變過,他還是那個他!
沒一會,桌上就上滿了美酒佳肴。
本來曹文山一行人沒有點這么多酒菜,這都是趙銘上來前提前多點的。
“曹大人,我們安平縣沒什么好招待大人您的,不過這廚子卻不簡單,據說乃是京城過來的廚子。
雖不是什么名廚,但也會一些外地菜式,大人還請嘗嘗,也不知合不合大人胃口。”
趙銘笑呵呵為曹文山斟滿酒水。
見此曹文山內心是松口氣的。
別看他剛剛與趙銘說話張弛有度,十分平靜。
可內心卻屬實是慌,畢竟這里是賊窩。
而眼前這年輕人一看就不好惹,哪怕他見過一些武官,可印象中還沒有哪個武官有這般魁梧精壯的。
關鍵還不是那種蠢頭蠢腦的壯碩,這年輕人是又高又壯,因為身形足夠高,肌肉又格外緊實,讓他外表顯得不是那么笨重。
就曹文山自己感覺,只要一個呼吸,對方就能拿下自己。
這點他倒是猜錯了,不用一個呼吸,趙銘就能一拳打死他。
一陣推杯換盞,明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