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虎要趕回錄節(jié)目,走之前抱著阮晏安好半天都不愿意松手,阮晏安小聲安撫了好一會,這才紅著眼睛上了車。
阮晏安看著車子駛離,心里難免染上點失落,很快陳楚生的懷抱很快就驅散了這點點失落。
“這段時間,你就在家養(yǎng)著?”陳楚生知道阮晏安跟節(jié)目組有工作約成,但人現在這個狀況,他也不放心。
阮晏安搖頭,手指輕輕拂過腰部的傷口,無奈開口:“在家靠我自己養(yǎng)著,那得一個多月,最好還是跟遠遠和糊糊待一塊,這樣能加快我恢復。”
陳楚生聽完話,握著阮晏安的手不由的捏緊了,對啊,這兩人都已經被攝靈,而且張遠還得到了那只鳥。
阮晏安感受到自己手上的疼痛,這才發(fā)現自己說了什么,趕忙扒著陳楚生的脖子,湊在人耳朵邊。
“而且,我怕他們欺負你,最起碼我去了,能幫點忙。”
懷中人親昵的姿態(tài),讓陳楚生翻涌的醋意逐漸平息下來,也聽到阮晏安的話。
“怎么會呢,我還沒那么…”陳楚生的話沒說完就熄聲了,他想到了點往事,臉色不虞。
阮晏安猜到陳楚生想到了那些事,手輕輕撓了撓陳楚生的手心,將人的注意力吸引過來。
“別在意了,雖然我不能左右節(jié)目,至少能轉圜。”
阮晏安安慰的話落在陳楚生耳里,他把人往懷里多摁了幾分,語氣里帶著心疼和在意:“那我們說好,可以去,最多讓你教教聲樂,舞蹈是絕對不允許的。”
“好。”阮晏安一口答應下來,眉眼笑得彎彎的。
陳楚生見人答應下來,就催促阮晏安化形,今天反正不去訓練中心,讓阮晏安好好休息一天,明天再做打算。
阮晏安抗不住陳楚生的小南音,就應了要求,化成白狐趴在那里,陳楚生被她圈在里面,也不在意,拿著本書就安靜看,一副歲月靜好的樣子。
很快這歲月靜好被一個人打破,阮泰博過來時,陳楚生正在給阮晏安涂藥,阮晏安看到自家哥哥一臉怒氣的進來,身后還跟著衛(wèi)婭。
“阮晏安!”阮泰博帶著怒氣的聲音響徹了阮晏安家的客廳,身旁的衛(wèi)婭盡力拉著人,朝陳楚生勉強露出個笑。
阮晏安化成的白狐被這一聲怒吼,驚的耳朵抖了下,伸出右爪推了推陳楚生,讓他先去避避,然后這才看向自家哥哥。
陳楚生也不好介入這兄妹之間的爭吵,跟衛(wèi)婭默默避進了工作室,靜靜看著客廳的兩人。
“早跟你說了不要心軟!”阮泰博沒有管衛(wèi)婭和陳楚生,只是走到阮晏安旁邊,注視她身上的傷口。
阮晏安沒有化成人形,而是伸出右爪碰了碰阮泰博,眼里滿是討好的意思。
阮泰博被阮晏安眼神里的討好一下子戳到,滿腔怒火瞬間泄了干凈,他也不顧身上的定制西裝,干脆就在阮晏安不遠處坐下。
“我知道你很珍惜家人,可是妹妹,有些事你得當斷就斷。”阮泰博輕輕撫摸著阮晏安未曾受傷的右爪,語氣帶著勸導“僅僅讓他們去根是解決不了事情。”
阮晏安怎么不懂阮泰博話中的意思,眼神黯淡了幾分,雖然奪了阮燕那一支的根,可之前他們所謀劃的事,對阮晏安出手,這一樁樁一件件,都沒有清算。
客廳里一下子就陷入了安靜,阮泰博也是氣極了,連夜跟衛(wèi)婭趕來,在看到阮晏安身上的傷,生氣又心疼,本該在家人手心里備受寵愛的小妹,為了勞什子的返祖,不僅掩藏身份這么多年,還要受到族人的迫害,他心里怎么不痛呢。
“既然你下不了手,那哥哥幫你,不許拒絕。”阮泰博深知阮晏安的心軟,就開口將這事承了下來“你是族內的司主,本就可以任性妄為,不能得了好處不付出點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