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柯站在床前“你聽我的,去給我媽道個歉,這事就完了。”
雯君無比疑惑“為什么?我去道歉不就間接承認這事是我做的了嗎?”
“不管是不是你的錯,你都要去道歉表示一種禮貌。”
“我不去。我做不到。”雯君忽的跳起。
“雯君。”他無奈的望著她,雯君的眼睛委屈的看著他。兩人默默對視了好久。
“好吧,那我先送你回去。”
雯君默默跟在他身后。經(jīng)過客廳,大伙正在那兒圍著吃早餐。陳媽臉色不好,其他人也不敢吭聲。林疏影站起來喊“陳柯、雯君,快過來吃早餐啊!”陳柯看了眼他媽,微笑的說“不了,我先送雯君回去吧。”雯君喉嚨哽咽著,想說“昨晚抱歉”之類的話,可就是說不出口。陳媽說“去吧去吧,我這把老骨頭可經(jīng)不起你們年輕人折騰了。”
別墅里,陳柯坐在鋼琴架前雜亂無章的彈著鋼琴,一忽兒又換成了那曲《夢中的婚禮》。雯君將泡好的咖啡端到他面前“給”。陳柯接過喝了一口又遞給她“太苦了。”“你不是就喜歡喝苦的嗎?”
“雯君,喝苦咖啡是為了提神,而我現(xiàn)在并不想提神,只想沉睡。”
“那就去睡吧。”
“不,我指的不是身體上的沉睡,再說我下午還要去公司呢,沒時間睡了。”
“那你晚上回來睡,我在家里等你。”
他笑了“你好像一個小媳婦。”“不過晚上最好別等我,我也不知道我忙到幾點回來。”
“如果可以,我希望你永遠不要那么累,如果可以,我真想替你分擔一半。”
“人不累就沒有未來,你也替我分擔不了任何。”
他拉她坐到腿上“來,你把《夢中的婚禮》彈一遍,我剛剛彈的”“嗯。”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頗為熟練了。雖然不夠連貫,但是音調(diào)沒有彈錯。陳柯欣慰的說“有進步了。”
雯君問“你餓嗎?我去做頓美美的午飯你吃了再走?”
“別去。”他的下巴抵著她的頭,繼而用細碎的胡渣摩挲著她的臉。“讓我們多待一會兒。”
“你別這樣搞得好像生離死別一樣。”
“雯君,我覺得你有時候過于固執(zhí),你應該溫和一些,溫和些才更符合你的形象。”
“你是覺得我為人處世有失氣度配不上你嗎?”
“不,準確說我欣賞你的直接,但是我為你擔憂。世人不一定能接受這份直接。”
“那么,我應該怎樣含蓄的活著呢!”雯君站起來,眼神直勾勾的盯著他。
陳柯低眉淺笑,聲音溫柔“我想,你永遠學不會含蓄。因為你有一顆太過熱烈的心。”
雯君笑了“但愿這顆心能把所有人都燃燒其中。”
陳柯?lián)u頭“那是不可能的,除了我。別人只想把你這團烈火滅掉。”
雯君冷笑“是嘛!?”
陳柯站起身來抖了抖腿,活動了下筋骨說“雯君,我該回公司了。你一個人弄點東西吃,不行就打電話叫蘭嫂來。不要餓著自己。”
“你就這么走了嗎?”看著他步至門口雯君心中悵然若失。
“不然呢?”他回頭來給了她一個魅惑眾生的笑,然后近前來吻了她的額頭一下。“寶貝再見。”
雯君站在門口看他上車,他是現(xiàn)代少有的溫潤如玉的男子,他多么惹人喜愛。可是自己,自己卻這么不惹人喜愛。她又低下頭看自己的腳尖。
“無奈病魔昏曉侵,天昏地暗分不清——”雯君躺在床上,胸腔里積蓄了一股悶氣,這口悶氣怎么都出不來。她感覺身體發(fā)熱,不知道是天氣熱導致的還是身體內(nèi)部散發(fā)出來的,所謂胸悶氣短,說的就是她現(xiàn)在吧!
她就那么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