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楚鶴川的聲音,楚英明顯驚了一下。
他下意識的松開手,醉得一副迷茫樣子。
宋妙元趁機跑到楚鶴川身后,把自己擋了個嚴嚴實實。
楚鶴川握住她的手,明顯感覺到她在顫抖。
“誰給你膽子動她的?”楚鶴川薄唇輕啟,聲音低沉的嚇人。
楚英不怕死的笑了笑,“什么?”
“一個丫頭而已,我想動就動了,還需要膽子?”
“膽子是什么東西?”
他顛三倒四,搖晃著身子往前,眼睛直勾勾地往宋妙元這邊走,抬手想要摸她的臉,被楚鶴川攥住了手腕。
力氣加重,他手腕骨頭咯吱作響,疼得他直抽冷氣。
“住手!”
“住手!”
孟氏一進院門就看見自己兒子被人壓制,當場尖叫了一聲。
楚鶴川連理都沒理。
手上的力量仍在加重,讓楚英面色越發猙獰。
“鶴川!為了一個通房,你要和兄弟大打出手么!”
孟氏看的心慌,趕緊替楚英說話。
可這話說的實在不中聽。
還有更不中聽的。
“那女人不過一個婢子,勾三搭四不檢點!就是她背著你勾搭你弟,將他騙得團團轉。”
“這樣的女人,就不該留!”
孟氏后悔沒在上次把她打死,一回府就又惹出這等麻煩。
楚鶴川猛然回眸,逼視。
孟氏此番來的這么快,葫蘆種賣的什么藥,他已大體知道了。
無非是想為用宋妙元的名聲換楚英的名聲,讓她盡早滾出侯府去。
烏壓壓一堆下人散在院門外,好似來看熱鬧。
她抬眸掃過一眾人,恨意在勃發。
她偏不走!
“勾搭他?”
“就這種不學無術惹是生非的紈绔,恐怕也就只有你把他當成寶。”
“楚英是什么德行,恐怕在場的各位都比你清楚。”
她真的惡心透了。
上一次她被誣陷偷盜,被打得皮開肉綻,這次孟氏又將帽子扣到她的頭上,重演上一次的“懲罰”。
她憑什么被這樣對待?
就因為她是一個不起眼兒的通房?
“胡言亂語!”
“英兒年紀小,尚不懂女色,如非你勾引,他怎會如此?”
這話真是見了鬼了。
孟氏鐵心的要污她的名聲。
“抓住她,打到她承認為止!”
即便當著楚鶴川的面,孟氏也沒收斂,一聲令下,身后幾個人作勢要去抓宋妙元。
她心一橫,直接從守衛腰側抽出佩刀,抵在了自己脖子上。
“誰敢碰我?”
“楚英德行不修,幾番作惡,今日剛好都在,我若死在這兒,便是你們母子害得!”
一口大鍋扣到頭上,孟氏臉部抽搐,又見楚鶴川站著看戲,矛頭一轉刺向了他。
“你瞧這賤婢被你慣成什么樣子!”
楚鶴川不慌不忙,將宋妙元護在身后,“母親就算抓人,也不該浩浩蕩蕩來胥止院抓人。”
“楚英幾次冒犯我的人,如今竟膽子大到闖入胥止院,這筆賬該怎么算?”
一語點中孟氏痛處。
聽聞楚英誤闖胥止院,擔心出了問題,她才帶人來先發制人,為的就是保住楚英的臉面。
如今楚鶴川道破,連她的臉也掛不住了。
他這是要與她撕破臉。
兩邊對峙,楚英也不安分,醉醺醺的往宋妙元身邊湊,看到這里,孟氏直接冷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