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人!
“把少爺帶回去。”
“今日他醉酒誤闖,實非有心,你即是兄長,多擔待些。”
撂了這客套話,孟氏灰溜溜的帶人離開,偌大的院子霎時不剩幾人。
楚鶴川從她手中奪過佩刀,明顯看到了她脖頸處有一道血痕。
他的心觸痛一瞬。
即便她近在眼前,他也護不了她周全。
寢房里,宋妙元被按坐在窗邊,他扶住她的下頜,迫使她抬起頭來。
浸了藥水的紗布裹成團狀,在她傷痕處輕輕按壓。
宋妙元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他動作微滯,再下手時又放輕了些許。
熟練的幫她處理完傷口,喚了夏春進來,宋妙元有些不解,目光放遠,才發現夏春手里捧著一件衣裳。
粉紫顏色的裙衫,薄如蟬翼,透光華彩,看起來像是上等的好料子。
這是什么意思?
“換上試試。”
楚鶴川開口,語調里少見的摻了幾分傲嬌。
像是在等人夸他似的。
宋妙元左右看看,當著夏春和他的面換衣裳,實在有點難堪。
“我……”
“我去書房。”楚鶴川許是察覺到了她的尷尬主動開口,快步走了出去。
人一走,宋妙元才算松了口氣。
夏春眼神瞟著,笑的合不攏嘴,“宋姑娘有所不知,這衣裳可是小侯爺在金緣閣訂做的,你穿上肯定合身。”
金緣閣?
她知道那地方。
從前她還是小姐時,慣常在那里做衣裳。
若她沒記錯,金緣閣與金氏布坊同為一家,坐落在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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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細回想,宴月節那日她與他同去布坊,他卻轉頭就不見了蹤跡,或許,他正是去了隔壁的金緣閣。
難言的悸動涌上心頭,一時失語。
夏春笑著催她更衣,一襲粉紫裙衫穿在身,雙襟繡著靈動的游魚,淺步輕移,如流光幻動,襯得她好似降臨凡塵的仙子。
“好美……”
夏春直勾勾盯著她,不舍得移開眼睛。
“宋姑娘果然姿貌出眾,穿上這身衣裳,簡直比尋常人家的小姐都要貴氣。”
她垂眸,眸光在衣裙上摩挲著。
他還記得,她年少時最喜歡的便是粉紫色。
眼眶發酸,臉上卻強撐著笑容,抬眸時透過窗外,剛巧與外面的楚鶴川對視。
那一刻,腦中不夾雜念,也沒有任何討好與強求,清澈的眸光穿越窗口,撞得他心起一片漣漪。
如果一切都沒變,那有多好。
“看來很合身。”楚鶴川進門,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滿意的笑。
“為何送我這身衣裙?”宋妙元不明所以,但總覺得他的笑里藏著些許看不懂的東西。
“明日頤清宴,你隨我同去。”
宋妙元圓眸微睜,她聽說過這頤清宴,乃京中公子小姐一同游玩,互相相看的宴會,年年都能促成幾對佳話。
從前她身子弱,出門都嚴實裹著,這樣的宴會自然沒去過。
她好奇,卻又心生怯意。
“我……能不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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