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日,沒聽到柳依眉有什么動靜,倒是聽說了孟氏感染風寒,要臥床歇息的消息。
宋妙元笑了笑,哪里是什么感染風寒,多半是中毒起疹,不能見人罷了。
正如她所猜測的那樣,孟氏也起了一身的疹子,又腫又癢,別提多難受了。
偏偏楚溪每日都來催著要錢,她也是頭疼的緊。
“娘,那錢你什么時候給我?”
孟氏皺眉看著眼前的人。
這是她親生的女兒,可對她卻沒有半分心疼,只惦記著銀錢。
咳了兩聲,她開口道,“我都已經這樣了,你就不能等兩天嗎?”
“我是能等啊,就是不知道楚鶴川清楚你的事情之后,還會不會讓你留在侯府,做這個侯夫人了。”
楚溪涼涼的道。
聽到這話,孟氏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這么做對你有什么好處?”
“這事情若是不說出去,我還是侯夫人,你至少還是侯府過繼來的小姐。”
“若是我都不能留在侯府了,你又是個什么身份?”
聽到這話,楚溪自嘲的笑了笑,“這你就別管了。”
過繼的小姐,又比普通人好多少呢?
正在僵持不下的時候,靜嬤嬤過來說了些什么,孟氏的眼睛亮了一下。
顧不得臉上身上的疹子,忙起身穿衣,帶好面紗冪笠,這才出去。
楚溪有些好奇,想要跟上去,卻被一旁的丫環春鶯攔了下來。
“外面風大,溪小姐還是在屋里坐著就好。”
聽到這話,楚溪臉一沉,不悅的瞪了她一眼,“你管我!”
春鶯彎了彎嘴角,后退一步,“奴婢不敢,奴婢只是提醒溪小姐而已。”
“這里是侯府,溪小姐若是在侯府病了,王侍郎問起,侯府也不好交代。”
她說的卑微,可這話里話外,可不就是在說楚溪不是侯府的人么。
狠狠剜了春鶯一眼,楚溪揚起下巴,不再多言。
等到再次回來,孟氏將那精致木匣遞給楚溪,“這里面是五萬兩,你拿去吧。”
楚溪眼睛發光的盯著那匣子,伸手去接。
孟氏卻是猛的收回,認真看著她,“今日這五萬兩給了你,往后你自己要在王家立住才行,還有你這肚子,趁早懷上了,他們也不能對你如何,聽明白了嗎?”
“知道了知道了!”
楚溪不耐煩的說著,上前一把搶過那裝著銀票的木匣子,多一個眼神都沒給孟氏,轉身就出了芳庭園。
看著人離開,孟氏嘆了口氣。
只希望楚溪真的能把她的話聽進去,能在王家站穩腳跟。
省的總回來折騰她!
當晚,楚鶴川就知道了孟氏拿五萬兩給楚溪的事情。
他眼眸瞇起,“這銀票是哪里來的?”
“不清楚,只知道靜嬤嬤傳話,她出去了一趟,再回來就帶了銀票。”鄧英回道。
“你說那個裝著銀票的匣子,上面畫著振翅鷹隼的圖案?”
楚鶴川突然想起,宋妙元先前就給他畫過一副這樣的圖。
這么一猜測,他不難想到,這銀票出自誰手。
康王么?
隔天一早,楚鶴川聽著鄧英的稟報,就著急的出了門。
宋妙元看見他糾結著眉頭,也是疑惑了起來。
“陸侍衛,侯爺這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嗎?”
陸昭愣了一下,然后扯了扯嘴角,“沒什么,是鋪子里出了些狀況,需要侯爺去處理而已。”
聽到這話,宋妙元沒有再多問。
正巧蘇嬤嬤過來,請宋妙元去庫房為嚴老夫人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