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妙元?
余熙柔微微蹙眉,這個名字……
她猛的瞪大眼睛,看向那塊墓碑,“你說,這是宋妙元的墓?”
“是。”魏明韜點頭。
余熙柔本想問,宋家抄家,一府的人都關在天牢里。
宋妙元這個宋家大小姐,才入獄沒多久,就忍受不了牢獄之苦香消玉殞了。
又怎么會成了楚鶴川的通房丫鬟,還在京城攪出那么一灘渾水呢?
可轉念一想,以宋家的本事,想要把宋妙元送出來,好像也是合理的?
魏國公府與宋家走得近,魏明韜跟宋妙元又是以師兄妹相稱,當初宋家出事,魏國公著急生了一場大病,病愈之后,朝堂上已經處置了不少替宋家說話的人。
知道再說好話也沒用,魏國公干脆就沒有提。
這也是不少與宋家交好的人一直詬病魏國公府的原因。
但其實沒人知道,魏國公和魏明韜,卻是給予宋家最大幫助的。
余熙柔抿抿唇,走上前去,跟著在魏明韜的身邊蹲下,幫著一起燒紙。
“妙元,我今日來看你,是想跟你說一聲,鳳凰山的事情,我已經全部告訴柔兒了,也是多虧了她幫忙,師父的手記才得以送出。”
魏明韜說著,嘴角彎了彎,面上的神情柔和了起來。
他深深的看了一眼自己身邊的余熙柔,慢悠悠的再次開口。
“除了說這件事,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我與柔兒脾性相投,我想與她攜手一生,你若是泉下有知,應該也會替我高興的吧?”
“臨清郡主馬上大婚了,等到禮部忙完這件事,我便讓父親進宮求旨賜婚,到時再來跟你分享成婚的消息。”
“還有……”
魏明韜絮絮叨叨的說了不少,直到暮色時分,才起身,撣了撣墓碑上的灰,告別了宋小五。
上了馬車,他微闔雙眸。
楚鶴川,這樣總能讓你放心了吧?
他想的沒錯,做的也沒錯,在他們離開后,楚鶴川果然從草棚后面走了出來。
他瞇著眼睛看向那漸漸走遠的馬車,一陣后悔漫上心頭。
還記得他跟宋妙元最后冷著的那幾天,他始終沒能拉下臉去找她,他始終認為,宋妙元跟魏明韜之間有些什么不可告人的關系。
可是現在想來,這一切又何嘗不是他自己的幻想?
他不相信宋妙元對他的感情,不相信她跟魏明韜之間的清白,不相信他們只是師兄妹,甚至……
他甚至不相信宋妙元進侯府之后,并沒有要害他……
讓鄧英出去查的消息回來了。
“余姑娘,去年秋日宴上,似乎就跟魏國公夫人相談甚歡,兩家互有往來,今年初一,魏世子在臨江樓定了一桌,請余姑娘赴宴的。”
“之后兩人過從甚密,魏國公府已經差人去請官媒了,另外……”
楚鶴川掀了掀眼皮,“另外什么?”
“另外,那日黑虎寨的人出城的時候,是余姑娘適時的催促了一下,守城侍衛才沒再仔細檢查,直接放行了。”
聽到這話,楚鶴川瞇了瞇眼睛,“魏明韜連這事情都告訴她了?”
話才說完,他又自嘲的笑了一聲,“他做的也對,既然已經做好了攜手一生的準備,又有什么好隱瞞的呢?”
總不能像他和宋妙元這樣,什么都不說,什么都靠猜。
最后到她死,誤會都沒能解開……
沒過幾日,鳳凰城的官報就送到了京城。
早朝上,皇上冷著臉怒斥道,“一個小小的副城主,竟敢私下養兵!他哪里來的人手,哪里來的錢財!”
“查!給朕好好的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