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敢言語。
紛紛對云缺投去敬佩的目光,心說你小子真有種,我們得罪了頂頭上司,肯定要被穿小鞋,你一個囚犯還敢戲耍提刑官,今后在天牢別想消停,等著受罪吧。
云缺不急不緩的解釋道:
“大人誤會了,我說的不是人,并非罵人,而是那兇手非人,不用刀也不用劍,用的,是爪子?!?
一句話,犁大人豁然一怔。
其他人也錯愕不已。
其中有個仵作反駁道:
“年輕人,你難道沒看見傷口么,那么明顯的切割面,非刀既劍啊!最不濟也該是斧子,怎么可能是爪子?”
云缺沒再過多解釋,而是指著人頭道:
“大人覺得,死者現在是什么姿態?!?
犁大人與眾人將目光落在尸體身上,一群人看了半晌,各自搖頭。
“還能什么姿態,死倒兒的姿態唄!”一名上了年歲的令史道。
云缺嘆了口氣,指點道:“仔細看,她在低著頭?!?
云缺說完,犁大人等人終于發現,死者的人頭與軀干被合攏后,的確呈現著微微低頭的狀態,只是幅度不大,不注意觀察很難發覺。
“低頭又如何,能證明什么?”犁大人狐疑道。
“能證明她不是被人殺的啊?!痹迫钡馈?
犁大人額頭的青筋都崩了起來,好似即將爆發的火山,一個勁運氣。
云缺說的云山霧罩,這位犁大人身為四品提刑官,在刑部混跡多年,是個老油條了,可今天居然一句話也聽不懂。
“哪位大人帶著刀劍,借我一用,我來復原死者的真正死因?!痹迫钡?。
其他人沒動,唯獨那位半張臉毀容的年輕令史,將隨身攜帶的腰刀遞給了云缺。
云缺道了聲謝,隨后突然拔刀出鞘,一刀斬向犁大人的脖子。
一連串的舉動,出人預料,風馳電掣!
周圍眾人全嚇傻了,認為云缺要當場行兇,殺害提刑官大人。
那犁大人更是驚得一身冷汗,根本沒時間反應。
長刀戛然而止,穩穩停在犁大人的脖子前。
犁大人能清晰感受到自己的咽喉處,貼著涼絲絲的刀刃。
不用多,只需再斬一寸,他這條命就算交代。
“你、你要作甚!”
犁大人滿頭冷汗,急急道:“云缺你別犯傻!你的罪名有轉機,并非一定死罪!花名冊上有大人標注的待審二字,你的案子有隱情,只是尚未開始調查而已!”
犁大人嚇得把花名冊的秘密都說了出來。
云缺也有點意外。
幫忙驗個尸而已,居然還有意外收獲。
云缺此刻的狀態,與挾持了犁大人一模一樣。
借出腰刀的那個年輕令史皺了下眉,雙手無聲的捏成拳,同時雙臂上有一縷縷獨屬于武者的氣機出現。
顯然這位是有修為的,而且準備出手。
畢竟是他借出的腰刀,一旦云缺將犁大人殺掉,他也逃不開干系,容易被認定為云缺的同伙。
這時云缺好整以暇的對其他人道:“諸位大人仔細看好,犁大人現在是仰著頭,還是低著頭?!?
“仰頭!”
“對!是仰頭,沒錯!”
幾名令史連忙確認。
不用問,瞎子都看得出來的事兒。
云缺隨之放下刀,將其還給那名半張臉毀容的令史。
犁大人驚魂未定,怒道:
“我仰頭還是低頭,與殺人兇手有何關系!”
“當然有關系!”云缺笑道:“大人聽我詳細道來。”
斬妖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