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倒霉透頂!
隨后牧青瑤一口氣替萍山君求行妖令,替常威求無罪身,皇帝統統答應下來。
到最后殷子受被氣樂了,問道:
“你這丫頭還想要什么好處,一起說出來,省得一樣一樣的討要,耽擱時間。”
整個大晉,能讓皇帝說這種蘊含寵溺的氣話的,唯有靈蕓郡主一個。
“還有云缺的封賞。”
牧青瑤直言道:“不僅護送我平安返回,云缺還屠滅了意圖不軌的烏家寨,殺掉了殘害忠良的偏將佟岐,并且挖出軍弩重器外流的線索,這些功勞,他當之無愧。”
皇帝在沉吟。
旁邊站在文臣之首的一名清瘦老者開口道:
“有勇有謀,此子不凡,陛下該當重用才是。”
說話的,是當朝首輔,年過七旬的文閣大學士,周史伯。
殷子受緩緩點頭,道:
“來人,擬旨,封云缺入朝為官,入刑部,官居五品,暫代提刑官一職,賞白銀萬兩,賜皇城北街府邸一座。”
聽聞封賞,群臣紛紛咂舌。
這份封賞,絕對堪稱驚人了!
一上來就是五品官!
還暫代提刑官,要知道提刑官是四品官職,暫代的話,就是說將來有很大機會成為正式職務。
殷子受雖然有些懊惱著云缺與牧青瑤走得過近,但他知道什么人該重用,如此大功,若不給個足夠份量的封賞,那么寒的就不是云缺一個人的心,而是天下人的心。
有功則賞,有罪重罰,這是皇帝必須知道的道理。
殷子受能穩坐皇位十五年,并不是愣頭青。
正好犁術這個提刑官被摘了烏紗,空出個位置,皇帝本就遷怒刑部提牢司,于是順手給了云缺。
既然你們提牢司連天牢都守不住,那就讓個能打的上位。
圣旨很快寫好,接下來就該云缺上殿領旨,一眾群臣的目光紛紛望向犁術。
云缺在天牢押著呢。
犁術此時都快哭了,苦著臉啟奏道:“陛下,天牢里逃走的重犯,就是云缺啊!”
殷子受都聽得一怔。
群臣望向犁術的目光也隨之變得古怪起來,都在看倒霉蛋兒。
“那云缺,到底在何處。”殷子受沉聲道。
“回稟陛下,云缺已經考入天祈學宮,我馬上去通知他。”牧青瑤如實答道。
一聽云缺居然成了學宮學子,殷子受的目光微微變化了一下。
得知玉璽在學宮后,殷子受更加為難。
他無法派人去學宮搜查,因為天祈學宮根本不歸大晉管轄,皇帝也沒有這個資格。
唯有派遣心腹暗中尋找這一條路可走。
然而能進學宮的,必須是學子才行,殷子受自從得知玉璽在學宮,他現在不相信任何學宮的學子,覺得所有學子都有嫌疑。
而云缺是個例外。
因為玉璽丟失之際,云缺和牧青瑤還沒進皇城,一點嫌疑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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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吟稍許,殷子受點頭贊道:
“文武雙全,不錯,既然如此,再封云缺為太子伴讀,御賜東宮行走。”
第二次的封賞,雖然沒有多少實際好處,但群臣聽得紛紛心頭暗驚。
首輔周史伯眉頭微動,看了皇帝一眼。
太子伴讀這個身份,相當于拉進了云缺與皇室的關系,皇帝此舉,簡直是將云缺視為心腹一樣。
東宮行走,就是隨便出入東宮,無需招呼,與靈蕓郡主能隨意出入皇宮的資格類似。
這是份罕見的殊榮!
即便為官多年的當朝首輔,此刻也看不透皇帝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