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道:
“尸體拉到城外后,挖個坑埋了,別讓她曝尸荒野即可?!?
云缺再次領(lǐng)命。
上官鴻途走后,云缺的心終于落了地。
一切順利!
接下來的事就好辦了。
正好有侍郎大人的吩咐,到了城外隨便挖個坑埋掉,等獄卒走后,自己立刻返回把人挖出來,這場瞞天過海的謀劃就算成功。
穹舞醒來后,給她點盤纏讓她自己逃走即可,剩下的,就不管云缺的事兒了。
救人歸救人,不可能幫你把退路全部處理好,之后是生是死,全看你穹舞自己的能耐。
這時天已經(jīng)徹底黑了下來。
云缺命獄卒用黑布裹住尸體,找來一架馬車裝好,隨后準備出城。
獄卒忙活搬運尸體的時候,陳洲驊尋了過來。
“陳大人今日這么得閑,來我們天牢做客。”云缺打趣了一句,心里在疑惑著對方的來意。
“嗐!我也想來做客,可惜沒空??!我是來求援來了?!?
陳洲驊苦著一張臉道:“云大人的提牢司還有多少能動用的人手,統(tǒng)統(tǒng)借給我,城里出了大事,今晚我們督捕司誰也別想睡個安穩(wěn)覺?!?
“出什么事了?”云缺問道。
“別提了,譽王府的兒媳婦跑了!”陳洲驊唉聲嘆氣的道:“就是半個多月前,嫁給譽王世子的那位璇玉郡主!”
云缺隨之恍然。
當初自己把那位腦子不大好又刁蠻的璇玉郡主給游了街,后來譽王世子殷滔背了黑鍋。
云缺都快把這件事忘了。
得知璇玉郡主逃出譽王府,云缺第一直覺是自己要有麻煩。
若被那郡主認出來,肯定會指認自己才是當時的罪魁禍首,不過譽王一家會不會認,那就不好說了。
畢竟這種丟臉的事,譽王府也許礙于臉面,會選擇沉默。
即便對簿公堂,云缺也不怕,當初又不是自己先下的手,是那郡主下藥在先。
“璇玉郡主,怎么如此輕易就從王府里出來了。”云缺覺得奇怪。
“誰知道呢!我從小道兒消息聽說,璇玉郡主自從嫁進王府就被關(guān)了起來,時刻有護衛(wèi)看守,不知怎么居然逃了,陛下得知后大為震怒,已經(jīng)派遣禁軍十二衛(wèi)中的左右監(jiān)門衛(wèi)封鎖皇城大門,現(xiàn)在進出天祈城均有禁軍高手以靈識檢查,那璇玉郡主插翅難飛?!?
陳洲驊抱怨道:“我們刑部負責追查郡主下落,這爛攤子又落在督捕司身上,我這邊實在人手不夠,才來找云大人求援吶?!?
云缺點頭稱好,在提牢司調(diào)出百余人交給陳洲驊。
等陳洲驊走后,云缺暗呼倒霉。
本來今天是最佳良機,穹舞詐死已經(jīng)成功,就差最后一步運出城外,結(jié)果出了這檔子事。
如果禁軍高手在城門以靈識查看,很可能發(fā)現(xiàn)尸體的異樣,從而拆穿。
刑部和禁軍毫無干系。
禁軍直隸于皇帝,需皇帝下令方可調(diào)動,而刑部說話算的是尚書,二者可以說八竿子打不著,平常也很少接觸。
如果相比起來,禁軍的權(quán)利還在刑部之上,畢竟禁軍行動代表著皇帝的意愿,刑部也得讓路。
“這下麻煩了……”
云缺沒想到璇玉郡主會在今天逃走,如果不將其抓回去,禁軍肯定不會撤走。
一旁的馬車已經(jīng)準備妥當,尸體也裝好了,趕車的獄卒等著出城。
云缺沒辦法停留,只能硬著頭皮上路。
一邊慢悠悠的往刑部門外走,一邊思索著對策。
今天肯定不能出城了,穹舞的狀態(tài)在靈識感知下很容易被識破。
最好能留在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