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中的眼球,突然遍布起密密麻麻的紅線,好似被無數利刃穿透。
下一刻眼球伴著氣浪炸裂開來。
司徒盼晴捂著雙眼痛苦不堪,蹲在地上直流眼淚。
天眼術遭遇了可怕的反噬,施法者雙目受損。
云缺急忙過去查看。
掰開司徒盼晴的雙手,看到對方的眼睛變得白蒙蒙一片,好似鋪上了一層白雪,看不到黑眼球兒。
“瞎了?”云缺吃驚道。
“嗚嗚嗚!哇!!!”
司徒盼晴坐在地上大哭起來,像個被欺負了的孩子,加上她外表本就很小,顯得十分可憐。
云缺很是無奈。
司天監就來倆人,這還沒進城呢,先廢一個。
不是五品高手么,這么弱呢?
云缺正想著安慰一番,司徒盼晴一下跳了起來,抹了把不知是鼻涕還是眼淚的東西,怒吼著沖向城門。
“戳我眼睛!我跟你拼了!”
司徒盼晴像一只炸毛的小貓,張牙舞爪往城門里沖。
云缺哪能讓她闖進去。
城里肯定有埋伏,眼睛沒了還能活,腦袋沒了就死翹翹了。
云缺的速度比司徒盼晴快得多,對方剛沖出兩步,便被云缺一把抓住脖領子,輕而易舉給拎了起來。
司徒盼晴不依不饒,手刨腳蹬,又是怒吼又是大罵,在原地胡亂掙扎。
反正折騰了半晌,一步也沒邁出去。
拎著司徒盼晴,云缺的臉上浮現出疑色。
太輕了!
司徒盼晴比自己矮了一個頭,外表十多歲的模樣,正常情況下,這么高的女孩,少說也得五十斤左右。
可云缺手里的重量,多說十斤!
一個十來歲的小姑娘,身體正常的情況下,不可能這么輕。
怎么回事?
難道修煉了什么特殊法門?
云缺心中不解,等司徒盼晴折騰夠了,將其放在地面。
云缺道:
“白將軍受累,派人把司徒大人送回司天監治療。”
白厭點頭稱好,點手喚來兩名禁軍。
“用不著!我沒事,法術反噬而已,過幾天即可恢復。”
司徒盼晴怒沖沖摘下系頭發的一條緞帶,將雙眼纏住。
既然人家說沒有大礙,云缺不在多慮。
沒瞎就好,要不然呂青肯定得過問。
“不回去也行,你在外面等著,眼神兒不好別亂走。”云缺道。
“不用眼睛我一樣能看到路!”司徒盼晴氣呼呼的掐腰道:“我的靈識感知比你看得還遠!”
旁邊的白厭解釋道:
“金丹境的靈識,確實能感知很遠,一些看不到的危險也能輕易察覺。”
聽聞金丹二字,云缺終于知道了司徒盼晴的境界。
道門修士,五品金丹境!
隨后云缺暗暗震驚。
并非震驚司徒盼晴的修為,而是震驚著能瞬間破壞天眼術,并趁機反噬司徒盼晴的手段。
再次望向城內空蕩蕩的街頭,云缺心里浮現出一個預感。
八山城內,存在著神秘的強敵。
“不是蘇鴻山,這下棘手了。”
白厭的神色變得無比凝重。
他與云缺一樣,猜測到八山城里有著巨大的兇險。
“敵暗我明,白將軍認為下一步該怎么辦。”云缺道。
“必須探明究竟,大軍不可貿然進城。”白厭道。
“之前的五百禁軍沒出來,再派遣人手,估計一樣出不來,消耗下去,對我們更加不利。”云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