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清瞥了眼旁邊的云缺,道:
“就要他。”
三個字,聽得云缺心里拔涼。
凌妙清說的是‘就要他’。
云缺理解的是‘弄死他’。
落誰手里也不能落在國師手里!
云缺猛然抬頭,義正言辭的拒絕道:
“抱歉國師,微臣事務繁忙,斬妖司一連串的案子等著我回去處理,實在恕難從命。”
凌妙清似笑非笑的道:“你若拒絕,我不會出手。”
周史伯急了,替云缺承諾道:“國師放心,云缺一定會聽候國師差遣。”
云缺不干了,道:
“首輔大人,我真幫不了忙,讓我沖鋒陷陣可以,給別人打下手,免談,我這人太笨,不會伺候人。”
周史伯默默的望著云缺,沒說什么,忽然撩起長衫的下擺,直接跪了下去。
云缺嚇了一跳。
首輔那么大歲數,怎么能跪自己,會折壽的。
于是連忙扶住對方下跪的身影。
“首輔這是何意?”云缺道。
“云缺,算老夫求你,若能鏟除紅蓮教,我寧可舍棄這條老命!怎奈老夫修為有限,幫不上忙,唯有國師出手,大晉才有希望,鴻雁城里被困的百姓才有希望!”周史伯眼含熱淚的道。
“行罷,我留下幫忙。”云缺沒辦法,只好答應下來。
也就首輔,換成個別人,云缺早跑了。
周史伯拍了拍云缺的肩頭,留下個堅定的目光,轉身離開縹緲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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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首輔走遠的身影,云缺生出一種錯覺。
自己像是個被親爹賣進了青樓的可憐丫頭,在冷風中孤零零的發抖。
哐當。
縹緲閣的大門合攏。
云缺面無表情的轉向凌妙清,低垂著眼簾道:
“鴻雁城危在旦夕,還望國師速速出手。”
反正到了這一步,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不如快點行動,解決了紅蓮教。
正好借凌妙清之手,弄死那個紅蓮教主。
凌妙清根本沒動,盤坐在蒲團上,冷眼望著云缺,道:
“抬起頭來。”
云缺抬了抬頭,這下更像被賣給青樓的丫頭了,賣完了還要被客人挑選。
雖然抬頭,云缺始終盯著地面。
“怎么,不敢看了?”
凌妙清的嘴角翹起一絲冷笑,道:“在妖山的時候,你看得可挺認真的。”
得,又是個記仇的。
云缺心里萬般無奈,臉上卻顯得鎮定冷漠,道:
“當時鬼迷心竅,犯了大錯,每每回想,微臣心如刀割,于是做出個決定,準備遁入空門,為當初的過錯懺悔余生。”
云缺說得無比誠懇,他覺得即便無法打動國師,至少能讓人家消消氣。
你看,我都要去做和尚了,上次的事兒就算了吧。
云缺想得挺好,做得也到位,怎奈凌妙清不吃這套。
凌妙清冷哼一聲,手指忽然一動,劍光一閃!
云缺覺得頭皮發涼,有鋒利的劍氣掠過。
這下把云缺嚇得不輕,以為凌妙清要痛下殺手。
等云缺一摸腦袋,放心下來。
腦袋還在。
但是少了點什么?
再看地面,散落了滿地頭發。
云缺再次摸了下自己的腦袋,發現頭發全沒了!
凌妙清以劍氣,把自己剃成了光頭!
云缺這個氣呀,又不好發作,畢竟對方太強,三品道門強者,自己加上妖魂也未必斗得過。
凌妙清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