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既然你想當和尚,我幫你剃度,舉手之勞而已,不用道謝。”
云缺的眼皮跳了兩下,心說我還道謝?我想謝謝你八輩祖宗!
剃頭而已,云缺不在乎,光頭涼快!
剛剛平復了心緒,凌妙清丟過來一套道袍。
“出家人,就該有出家人的樣子,換上罷。”
凌妙清似笑非笑的道。
云缺拿著道袍,愣怔了一下,差點破口大罵。
哪有和尚穿道袍的!
你讓我穿道袍,剃我頭發干嘛!
顯然人家在借機出氣,云缺心知肚明,誰讓之前在妖山占了人家便宜呢。
拿著道袍,云缺就要找地方換。
“就在這里換。”凌妙清冷聲道。
云缺聽罷深吸一口氣,壓了壓火氣。
人家這是在戲耍自己。
那就換唄,反正云缺不在乎。
轉過身,背對著凌妙清,云缺開始脫官袍。
“你是不是有什么隱疾,難道是太監,怕看么,轉過來!”凌妙清冷聲道。
云缺的背影顯然被氣得顫抖了一下。
凌妙清現在心情極好,她如此戲耍云缺,就是在報復。
當時在妖山的時候,她這位國師被人家摸了一個時辰,差點被氣吐血,現在可算找到個報復的機會,哪能錯過。
凌妙清就想看到云缺憋氣窩火又難堪狼狽的模樣。
云缺越難堪,她就越解恨。
在凌妙清想來,云缺是子爵,又是少監,年紀輕輕身居高位,最看重的肯定是臉面。
把云缺剃成光頭,又在縹緲閣當著她的面換成道袍,絕對是一種最惡毒的侮辱,肯定能把云缺氣個半死。
然而凌妙清忽略了一點。
那就是臉面這種東西,別人都有,唯獨云缺沒有。
云缺忽然轉過身,當著凌妙清的面兩下扔掉官袍,來了個赤誠相對,也不急著穿道袍,氣勢昂然的仰著頭,彎曲雙臂,展現一番健碩的肌肉。
凌妙清直接看愣了。
她怎么也沒想到,如此羞辱,對方不在乎不說,居然顯得興致勃勃!
關鍵是她只讓云缺換道袍,可人家連里面的衣褲全給扔了!
在凌妙清眼前,是一具猶如豹子般充滿爆發力的完美身軀,筋肉虬結,充滿陽剛之氣。
這種體魄,哪怕凌妙清這位道門強者看到,也要暗暗贊嘆。
凌妙清看到的,不僅是云缺蘊含爆發力的肉身,還有云缺的小兄弟。
正上下點頭,好像在和她點頭問好。
凌妙清頓時眼皮狂跳,一張俏臉直接變得蒼白起來,大怒道:
“穿上!”
“不看了?”云缺撿起道袍,一邊慢悠悠的穿衣服一邊道:“國師下次想看提前打招呼,我先泡個澡,洗干凈再讓你看個夠。”
云缺在心里嘀咕,
你羞辱我,我也羞辱你,咱們這叫互相羞辱,互相調戲,看誰吃虧!
凌妙清的雙手猛然捏起,空曠的大殿突然刮起冷風,四周的燭火被吹得狂擺。
凌妙清抓狂了。
她萬萬沒想到,自己本來想出口惡氣,結果眼睛差點瞎掉。
凌妙清在心里哀嚎:
我到底看到了什么!不行,我要用法術抹掉這段惡心的記憶!
凌妙清懊惱不已。
她實在沒料到云缺居然如此不知廉恥。
其實也不怪這位國師。
身為天一道宗的頂尖高手,凌妙清打交道的,全是修行界的真正強者,各派宗主長老,各國的至強,盤踞一方的梟雄,哪一個都是名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