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錢道。
“不對(duì),肯定在他身上!你再離他近點(diǎn)?!鄙n老的聲音道。
梅錢沒辦法,又往前挪了挪身子,幾乎貼在云缺身上。
“再近點(diǎn)。”蒼老的聲音催促道。
梅錢這次直接趴在云缺身上,道:“找到?jīng)]有,一會(huì)兒把他吵醒就糟了?!?
“沒在身上……怎么回事?”
蒼老的聲音沉默了下去,良久后,道:“掰開他的嘴巴!”
梅錢照辦。
“好像有殘留的氣息,我能感知到,但聞不到,你湊近點(diǎn),聞一聞他嘴巴里有什么味道,然后告訴我?!鄙n老的聲音道。
“用不著吧,都是大男人,哪有聞別人嘴巴的……”梅錢遲疑道。
“什么男人女人!寶藏的線索比你命還珍貴!你這輩子如果想沖進(jìn)三品乃至二品境界,就趕緊照我說的辦!”蒼老的聲音慍怒道。
一聽二品倆字,梅錢的眼睛都開始放光,顧不得別的,湊近云缺開始聞味道。
這時(shí)房門忽然開了。
常威和瞎子本打算喊梅錢一起喝點(diǎn)小酒兒,反正都是司天監(jiān)的酒菜,不吃白不吃。
一開門,常威和瞎子直勾勾愣在原地。
常威端著酒杯,一下沒拿住,落地摔碎。
聽到響動(dòng),萍山君也伸過來碩大的虎頭往屋里瞧,這一瞧,它眼睛也直了。
萍山君本來坐在門口的椅子上。
看著看著,椅子開始傾斜,隨后哐當(dāng)一聲倒下,萍山君也跟著栽倒在地。
即便倒在地上,萍山君仍舊保持著最初的姿態(tài),一動(dòng)不動(dòng),歪著脖子,目光呆滯的看著屋里。
屋子里,是一幅令人震撼無比的畫面。
梅錢正趴在病床上,掰著云缺的嘴巴,自己的鼻子都要貼上云缺的嘴了。
這種姿勢(shì)常威熟得很,顯然是非禮未遂的架勢(shì)!
梅錢面不改色的松開手,下了地,走出房門,義正言辭的道:
“不放心他的傷勢(shì),檢查一下,我回學(xué)宮了,你們慢慢吃?!?
望著梅錢走遠(yuǎn)的背影,常威瞎子和萍山君齊刷刷打了個(gè)寒顫。
他們幾個(gè)認(rèn)定了一件事,
梅錢這家伙,肯定有著某種不為人知的特殊癖好!
梅錢走后,常威擔(dān)憂的道:
“咱們不能再喝了,得守著點(diǎn)侯爺,這要侯爺在昏睡的時(shí)候失身了可怎么辦!”
瞎子點(diǎn)頭贊同道:
“大千世界什么人都有啊,侯爺若是失身給美人還說得過去,一旦失身給男人,肯定不會(huì)高興?!?
萍山君渾身顫抖的道:
“何止不高興,他能扒了我們的皮!讓我們互相失身!”
三人不知想到了何種恐怖的場(chǎng)面,又齊刷刷打了個(gè)寒顫,隨后撤走酒桌,就坐在屋子里,大眼瞪小眼的守著云缺,不敢離開半步。
皇城內(nèi)一處荒林。
梅錢皺眉道:
“云缺嘴里只有湯藥的氣味,沒別的味道?!?
蒼老的聲音道:
“不對(duì)!他肯定喝了什么東西,我能察覺到他嘴里殘留著那至寶的氣息,一定沒錯(cuò)!找機(jī)會(huì)查清他到底喝過什么!錯(cuò)過這次,你將與天大的契機(jī)失之交臂!”
梅錢點(diǎn)了點(diǎn)頭,快步走回學(xué)宮,打算明天再去斬妖司打聽打聽,看看云缺昏睡的這幾天都喝了什么東西。
晚上,照例是門六熬藥。
常威這次沒問熱不熱,他又看到門六在喂藥前用手指試水溫。
還別說,門六的心挺細(xì),每次都怕云缺燙到。
就是手段不太講究,手指在藥碗里一頓劃拉。
常威幾人就住在云缺的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