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缺實在沒想到,花不謝這酒量,太嚇人。
喝一杯就要陪兩人一起睡,再喝兩杯,不知得找多少人一起大被同眠。
那場面,云缺想一想都覺得頭皮發(fā)麻。
世子中意的女人,將來是要做王妃的,這要傳出去,那就成笑話了。
估計阜南王要是知道,非得把他兒子揍個半死不可。
云缺和牧忍飯沒吃兩口,一直攔著花不謝不讓她喝酒。
花不謝把兩人罵了個狗血噴頭,到后來連抓帶咬,牧忍臉上多了好幾條血道子,云缺的頭發(fā)都被薅下去一大把。
最后花不謝終于不鬧了,趴在桌上呼呼大睡。
云缺和牧忍癱坐在兩側(cè)。
“世子,這女人你還要不要了,不要的話,我把她扛回司天監(jiān)。”云缺道。
“要!”牧忍堅定的道,說完揉了揉自己的臉。
臉挺疼。
但心里美滋滋。
云缺和牧忍餓了半天,叫來小二把飯菜熱一熱,兩人悶頭大吃。
等吃飽喝足,已經(jīng)半夜了。
酒樓里沒了客人,但掌柜的不敢打烊,包間的里的這幾位身份太高,沒人惹得起。
花不謝悠悠轉(zhuǎn)醒。
先是迷茫的看了看四周,花不謝揉著發(fā)疼的額頭道:
“我剛才,沒失態(tài)吧?”
云缺和牧忍齊刷刷搖頭擺手。
沒失態(tài),肯定沒失態(tài)。
你哪能失態(tài)啊,竟耍酒瘋來著。
花不謝看到兩人狼狽模樣,問道:
“你們怎么了?打架了?”
牧忍急忙道:
“切磋!”
云缺聽得直想樂。
世子只說一個字的毛病,原來是沒找到對癥的良藥。
這不,花不謝就是解藥。
在喜歡的女人面前,別說什么惜字如金,長篇大論都沒問題。
花不謝恢復(fù)了面無表情的神態(tài),對云缺道:
“說正題,仙客樓那廚子的傷口,究竟是什么東西所咬,你為何說草原上很常見。”
云缺正色道:
“一種喜食血液的妖物,出沒于深山或者草原,城鎮(zhèn)附近很少見,以世子的閱歷,定能猜出是何物。”
云缺為了給牧忍提供機(jī)會,將話題轉(zhuǎn)向世子,同時用右手在桌子下邊提示,掌心不動,四指上下小幅度擺動,將答案提前告知牧忍。
云缺覺得自己提示得很明顯了,牧忍肯定猜得到。
牧忍看到云缺手上的小動作,靈機(jī)一動,道出一個字:
“魚!”
云缺臉色一僵,差點破口大罵。
上下擺手的動作,是模仿著翅膀上下扇動,而吸食血液又在草原常見的東西,肯定是蝙蝠一類的妖獸。
魚?
魚在水里左右擺尾!
魚尾巴如果上下擺動,那是上案臺,等著挨宰了!
花不謝疑惑道:
“草原上,有很多魚么?”
云缺都替牧忍著急,暗罵了一聲蠢豬,云缺將身體轉(zhuǎn)向牧忍,兩只手并在身側(cè)各自上下擺動。
這下總能看懂了吧,是翅膀,翅膀啊!
牧忍看懂了,一拍桌子道:
“雞!”
云缺捂住了額頭,現(xiàn)在很想對牧忍說,你走吧,你這心智活該找不到媳婦。
花不謝始終蹙著眉,道:“莫非是蝙蝠類的妖物?”
云缺道:
“還是花大人聰明,就是蝠妖所為,蝙蝠類的妖獸,獠牙大多中空,咬中獵物可快速吸食血液,極短時間即可將血液吸空。”
花不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