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道殿的構造,與其他各殿截然不同。
除了一座大殿之外,周圍是一排排的營帳,兵道殿的學子們行走坐臥極其整齊,看得出平日里的作息與軍旅生涯相似。
兵道殿,簡直就是一座學宮內的軍營!
兵道殿的學子不如其他學殿的人數多,但每個人的身上都有一股英氣,舉手投足間,隱隱有大將風范。
這一點是演武殿那群武夫比不上的地方。
演武殿完全是武夫的地盤,兵道殿雖然武者較多,但也有其他派系的修行者存在。
來兵道殿的人,大多有著遠大的抱負,將來想要在兵道一途有所建樹,成為真正的將軍。
而演武殿的那群武夫就不行了,整天斗毆打群架,離開學宮也是一群莽夫,靠著修為不低,混個校尉乃至偏將問題不大,想要成為將軍,有點難度。
真正的名將,未必要武力過人,很多時候兵道造詣的高低,才是勝負關鍵。
學宮兵道殿,培養的便是成為名將的人才。
當然這只是學宮的目的,在云缺看來,兵道殿想出人才,恐怕比演武殿的概率都低。
原因只有一個。
兵道殿先生,一年才授課一次!
實在太懶。
云缺與白厭兩人來到大殿,發現已經座無虛席,好不容易找了兩個位置。
大殿內的構造也與其他學殿不同,座位呈圓環形狀,圍攏開來,中間是一片空曠區域,擺放著碩大的沙盤。
沙盤上有著不同顏色的小旗,大小不一的小土包,還有些石塊堆積成了小型城鎮。
兵道殿有沙盤用來推演,云缺一點都不奇怪,畢竟這里是教兵法的地方。
但云缺發現個奇怪之處。
大殿內的學子,可不止兵道殿的人,還有演武殿,道山殿與其他學殿的學子。
從衣服即可分辨,況且齊御就坐在旁邊呢。
齊御正跟旁邊的學子有說有笑,沒看到云缺。
云缺用腳踢了踢齊御的凳子,等對方回過頭來,問道:
“你不在演武殿打架,跑兵道殿來湊什么熱鬧。”
齊御一看是云缺,氣呼呼的道:“你不在百花殿繡花,跑來湊什么熱鬧!”
“我來學兵道,以后好當個將軍。”云缺道。
“廢話!誰不想當將軍,來這邊聽課的都想當將軍!”齊御理直氣壯的道。
“你已經是將軍了啊,開門將軍。”云缺道。
“啊?是哦,我都忘了!”
齊御撓了撓頭,忽然咬牙切齒的道:“什么開門將軍!我是邵武國的人,結果大晉封了我個將軍,這不是斷我后路嗎!到底誰那么賤,非得舉薦我當將軍,別讓我逮到他,逮到了打個半死!”
云缺呵呵了兩聲,結束了這場對話。
不能再聊了,容易露餡。
齊御其實挺倒霉,盡管他在邵武國住青樓,連家都沒有,但畢竟來自邵武國,結果莫名其妙被大晉封了個將軍,他要想回邵武國,非得被當做奸細不可。
“白師兄,為何兵道殿授課,其他學殿的學子都能來聽講。”云缺詢問白厭。
學宮之內,不分高低,外界的地位在學宮里無效,云缺稱呼師兄,顯得更親近一些。
“學宮雖是傳授學問之地,卻并不迂腐,兵道殿的授課太難道,一年僅有一次,許多學子慕名而來,求學心切,學正們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白厭笑著解釋道。
“兵道殿的先生,究竟有什么能耐,一年講一次,架子未免太大了。”云缺道。
“大秦軍神,這份名頭夠份量了吧。”白厭道。
“軍神?難道兵道殿的先生是大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