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浪費了白起的一番苦心。
一番苦心,只是云缺心里的敬語,估計到了白起那邊,就是倒霉透頂四個字了。
不久后,房門一響,朱靜姝走了進來。
這位永平公主此時有點狼狽。
原本順直如瀑的長發(fā),現(xiàn)在散亂不堪,往一個方向斜著。
被大風吹了半晌,頭發(fā)都吹歪了。
坐到云缺對面,朱靜姝臉色鐵青的道:
“你夠狠,殺人不眨眼,”
“你也一樣,害人不吭聲,你殺我一次,我殺你一次,咱們扯平。”
云缺眼睛都沒睜,平淡的道:“沒什么事兒的話,還請公主移駕別處,本王要休息了。”
朱靜姝沉默了好一會兒,神色恢復(fù)正常,道:
“當然有事,上次與你說的交易,考慮得如何。”
“平分邵武國?沒興趣,慢走不送。”云缺閉著眼睛道。
“沒想到堂堂平天王,一代少年俊杰,只是個井底之蛙,沒有任何抱負可言。”朱靜姝道。
“省省吧,激將法對我沒用,至于邵武國要吞并大晉這種話也不用浪費口舌了,邵武國覬覦大晉又不是一天兩天,當初燕皇在世的時候,邵武國也想吞并大晉,他們敢動手么。”云缺道。
“你若以為邵武國不敢動手,是因為大燕兵強馬壯,那就大錯特錯了。”
朱靜姝侃侃而談道:“之所以燕皇時期,邵武國沒有征戰(zhàn)燕國,是因為一個人。”
云缺聞言睜開眼睛,道“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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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燕的監(jiān)正,魏墨城。”
朱靜姝繼續(xù)道:“魏墨城的修為深不可測,他才是九夷人真正忌憚的原因,到了大晉時期,也是因為一個人,九夷人才依然沒有妄動。”
云缺沉聲道:“因為國師?”
“正是凌妙清,因為有這兩位高手存在,大燕與大晉才能安穩(wěn)多年,如今女帝登基,大晉看似迎來盛世,殊不知是動蕩的開始。”
朱靜姝笑容轉(zhuǎn)冷,道:“現(xiàn)在的大晉,沒有了魏墨城與凌妙清那等強者坐鎮(zhèn),憑著呂青與阜南王,根本保不住這片江山!我能保證,一年甚至半年之內(nèi),邵武國必定發(fā)兵大晉,九夷人會親自動手!”
云缺皺了皺眉。
朱靜姝說得沒錯,無論燕皇統(tǒng)治的大燕還是殷子受在位時的大晉,都有強者存在,震懾著邵武國背后的九夷人。
而如今的大晉,雖然不再是一盤散沙,未來可期,但現(xiàn)階段沒有一位能真正威脅到邵武國的人物。
阜南王不行,首輔與白厭不行,牧青瑤更不行。
云缺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
當今的大晉,其實處在最兇險的境地,如履薄冰,稍有不慎將會萬劫不復(fù)!
盡管猜測魏墨城還活著,但云缺對魏墨城沒有任何期待。
大晉的生死存亡,魏墨城不會在乎,否則當年就不會出現(xiàn)燕皇北伐,殷子受那種廢物也能坐上皇位的情況。
沉吟良久,云缺道:
“我有司天監(jiān),有女帝,有儒將白厭,有鐵浮屠,有阜南王,你呢,你有什么,你拿什么來與我平分邵武國。”
朱靜姝底氣十足的道:
“我沒有部下,也沒有幫手,我只有隨意通行九夷城的資格。”
“九夷城?九夷人的老巢么,在你們邵武國?”云缺道。
“九夷城位于邵武國海邊,是九夷人真正的老巢,是邵武國所有公主們的噩夢之地,只要殺掉九夷城之主,邵武國就會從新掌握在我手里!”
朱靜姝說話間,目光變得陰冷無比,眼底泛著濃濃恨意。
“仔細說說,為何公主們會去九夷城,去觀光?”云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