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口,滾遠點。”
兔妖境界很低,聽不懂人言,仍舊傻兮兮的蹲在坑邊。
云缺沒去理睬兔子,望著大坑為難起來。
月魁是元神之軀,沒有任何東西遺留下來,妖刀徹底消失,連一件遺物都沒有。
這要如何埋呢?
“你我共處一身,我的身體也是你的身體,用我的頭發(fā)代替你罷。”
云缺說著往頭上摸了一把。
沒頭發(fā)。
忘了,之前被晦心禪師給剃度了。
既然沒頭發(fā),只能用其他地方的毛發(fā)。
云缺往腋下拽了拽,隨后齜牙咧嘴。
有點疼,還沒拽下來。
站在坑邊,云缺愁眉不展,不過很快有了辦法。
松了松腰帶,往下掏了一把。
果然有毛!
還不止一根。
將珍貴的毛發(fā)撒進大坑,云缺呢喃道:
“什么毛都一樣,姐姐肯定不會在意,做弟弟的,心意已經(jīng)到了,你在天之靈快點投胎去罷。”
云缺低著頭,開始將旁邊的土石堆進大坑。
正埋著呢,忽然旁邊的大兔子蹦了起來,也不知受了什么刺激,兩只前爪朝著云缺的頭頂拍下。
云缺心情低落,又低頭埋土,根本沒防備,被拍了個腦蓋。
這下云缺怒了。
不等兔子落地,一把掐住,惡狠狠的道:
“斬了十幾年的妖,頭一次遇到往上撞的,今晚就吃你了!一半清蒸一半紅燒!”
被抓住的兔子并不反抗,直挺挺一動不動,一雙兔眼盯著云缺,忽然口吐人言。
“你埋誰呢。”
從兔子口中傳來的,是女子低沉的聲音,無比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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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缺聞聲豁然一驚,緊接著狂喜起來。
那聲音,正是月魁!
“姐!真的是你!我就知道你沒死!太好了哈哈!”
云缺高興得將兔子高高扔起,飛起幾丈,接住后又再度扔起。
大兔子不斷在山頂起伏,兔眼呆滯無神,只是眼皮在不斷狂跳。
扔了幾次后,云缺抱著兔子高興道:
“沒死就好,回去我?guī)湍闵w個豪華的兔子窩!院子里種滿胡蘿卜!”
兔子呆愣愣的盯著云缺,再次開口道:
“我問你,剛才埋誰呢。”
云缺尷尬了一下。
埋東西的全過程,兔子都看到了,也聽到了,這個不太好解釋……
云缺道:
“埋……埋葬我死去的愛情,嘿嘿,埋誰不重要,重要的是姐姐還活著!你想吃什么口味的胡蘿卜,弟弟給你做!清蒸胡蘿卜還是紅燒胡蘿卜?”
大兔子張開嘴,一口咬在云缺手上。
沒什么力道,低階妖兔根本咬不動云缺這副強悍的肉身。
“咬在我身,痛在你心,只要能出氣,姐姐隨便咬。”云缺笑呵呵的道。
的確咬在他身上了,只不過沒疼在月魁的心里,而是疼在兔妖牙上。
兔妖放棄了啃咬,怒聲道:
“我就算死了也不用你埋!再拿你那莫名其妙的毛出來,我就把它們統(tǒng)統(tǒng)拔光!一根不剩!”
云缺笑著哄道:
“行行行,都聽你的還不行嗎,不用你拔,回去我自己剃光,跟腦袋一樣,身無根毛一身輕嘛。”
“懶得理你!”大兔子撇起嘴。
兔子本來就是嘟嘟嘴,這下更顯得古怪了,連嘟帶撇,要多奇怪有多奇怪。
云缺抱著兔子往山下走,道:
“姐呀,兔子刀恐怕不